如此,男性青年,比樓扶影身份高,且對樓扶影忌憚。極有可能是王室啊,如此年輕,莫非是王子什麼的。望霧又想到自己對西域樓蘭王室成員不甚熟悉,便放棄了。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在思考的時候竟無意識的走到自己的房門前。想到臨走時裹兒欲泣還止的表情,苦笑著推開門。
望霧本想開口道歉,看了一圈卻發現房內並沒有人。望霧坐到床邊想歇歇,揉著肚子,想到中午還沒怎麼吃東西。便抬手撐著被子想起身去廚房找點東西吃。觸感有些涼,一怔,低下頭,便看到,淡綠色的繡花被子上有幾處水滴上去的暗色。望霧盯著看了幾秒鍾,便起身去尋找裹兒。問了下人,便快步走向小花園。遠遠看著裹兒正帶著佳兒在采花。裹兒背後的灌木和花叢似乎太茂密了,不經意的掃一眼還以為裹兒正鑽向花叢中呢。望霧從主仆兩人的背後走進,佳兒轉身看到望霧便悄悄的退下了,望霧給了佳兒一個讚賞的眼神。放輕步子站到了蹲著的裹兒的身後,彎下腰,輕輕地將裹兒抱著站直身體,望霧感覺到裹兒嚇了一跳,輕笑道:“夫人這麼怕為夫啊,為夫還想著要不要跪下給夫人認錯呢。”
裹兒微低著頭,輕聲說道:“怎麼會,是裹兒的錯。不該聽外人的話就亂了思緒。”望霧從背後緊緊地抱住裹兒,“是我錯了,我以後不會再讓裹兒流眼淚,如果分開會讓我們產生嫌隙,那我就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陪著裹兒。好不好?”
裹兒心下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還是低低的嗯了一聲。望霧感覺裹兒認為自己是在騙她,急著說道:“裹兒是真的,如果是覲見,我也會拉著你一起的,要是不讓你進,那我也不見。要是去廁所,我就在門口守著,真的。”裹兒聽著耳邊有些著急的聲音,小孩子般的語氣,忍不住笑了。
“好,我相信夫君。”望霧從裹兒後右側的方向的看到裹兒微微翹起的嘴角,嘴角也變得上揚。裹兒以為的戲言,日後卻一一成真,她用一生看到了這個男人此時如戲言的諾言遵守終生。
望霧輕輕地鬆開裹兒,蹲下撿起剛剛掉在地上的玫瑰。輕笑著問道:“裹兒怎麼想起摘花來了。”
裹兒表情有些落寞,“想著你不回來吃飯,應該是心情不好,在房內放些花,有舒緩安神之效。”望霧頓了一下,剛剛自己走出花園的時候,好像是有個小丫鬟叫自己吃飯來著······望霧輕咳了一聲,烏龍了。“為夫錯了,沒有回去吃飯。剛剛午膳的時候是去了樓大人的房內。也沒吃兩口菜,就出來了。現在正餓著呢。夫人能不能再陪為夫用點。”望霧想著自己不在,裹兒心情不好,應該也沒吃多少。
“好。”裹兒笑著想望霧手中的花放回籃子裏,卻被望霧躲過。隻見望霧捏住花枝,“小心,有刺。”裹兒輕呼。望霧笑笑用手指挑了一下裹兒的下巴,又捏上花枝,微微用力,剛剛摘下的花枝便斷了。望霧抓著裹兒的肩膀微微一偏,便給她簪到了發後。初初開放的紅色。望霧看了裹兒一眼,歎道果然是——人比花嬌啊。
看著裹兒微紅的臉頰,望霧心情頗好。牽起裹兒的手便想走出花叢。看著從遠處走來的佳兒,望霧拿過花籃遞給她。“把花籃放回房裏,不用處理。然後你再到廚房周圍吩咐,別讓任何人靠近廚房。”佳兒笑著說是。望霧則牽著一臉疑惑的裹兒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