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不管裏麵是個什麼東西,我都一定要它好看。
此時此刻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我示意阿飛把這個墳堆挖開,他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之前雖然也有些膽怯,但是拿著鐵鍬一上手就熟練了起來,一下一下的停不下來的意思。
不過我看見他額頭滲出著汗水,不知道是累的,還是心虛。
那墳堆的土很快就被抹平了,不過還是看不到有什麼其他的東西,阿飛氣喘籲籲的歇了一會,嶽仲飛看不下去了,接過鐵鍬繼續埋頭幹了起來。
“他奶奶的,要真是有什麼東西方家讓我無親無故的,我就是拚了命也不能讓他好過。”
這樣詭異的氣氛,似乎兩個人都有些煎熬。嶽仲飛雖然年長,但是手下的力氣卻不小,很快的將那塊地挖出來了一個比較空的洞,再往下使勁則能聽到鐵鍬撞擊木板的聲音。
此時阿飛已經是汗水淋漓,黝黑的麵頰上,不斷有水漬溢出,落在肩頸處,他抓著鐵揪的手,已經完全濕了,大概是越往後麵,心裏越是不安。
“到了,到底了!”
我心裏一震,想著是時候正麵交鋒了。
阿飛和嶽仲飛費了很大的力氣,按照我所說的,將棺材打開,隨後就閃到一邊,而棺材一開,彌漫著一股腥臭的味道,撲鼻而來讓我措不及防。
趕忙抻著袖子捂在鼻子上。
我鳳眉一瞥,眼睛死死的盯著麵前的東西,腥臭味讓我不禁作嘔,想來也是時間太長的緣故,緩緩將捂住鼻子的袖子放下,向前探了一步。
大大的探照燈,打在那棺材裏麵,我臉色一變,原來是一條又長又大的蛇,比起我小時候撞邪,殺死的那一條還要大。
隻不過這蛇聽見我們這麼大的動靜卻根本不動彈,仿佛死了一般。
嶽仲飛自然也看到了棺材裏的東西,開口便罵道:“原來是這麼個東西害我,害我膝下無子!他奶奶的!”
雖然嶽仲飛罵的聲音響亮,但是步子卻是一點也沒有挪動,也是,不管是誰見到了這麼大個東西肯定也害怕。
嶽仲飛雖然嘴裏罵的厲害,但是眼裏的怯意依舊存在,那雙精明銳利的雙眸緊緊的盯著眼前的東西,卻是半步也不敢上前。
他雙手緊握,可能連他自己也未察覺,那雙緊握的手,已經青筋突起,或許是他這些年被這東西害的無法生兒育女,心生恨意,但同時又有些害怕,一時間各種複雜的情緒在他心中不斷交織變幻。
而我要不是小時候早就見識過,現在怕心裏也會犯惡心。
那蛇一動不動,讓我覺得有些蹊蹺,我接過阿飛手裏的探照燈,打在那蛇的身上,然後往下探了探,發現它也沒有什麼想要逃跑的意思,我仔細觀察了兩三眼,這才發現原來這條蛇是在脫皮。
這條蛇在地下已經不知道掩埋了具體多長時間,雖然此時不是冬天,但是它卻處於冬眠的狀態下。
它的身子下麵是一層又一層褪掉的皮,粗糙並且幹燥,一大片一大片的散落在身上,很是惡心。
“姑娘,這東西是不是待時間長死了?”
看來嶽仲飛本以為會有一場腥風血雨,但是沒想到挖開了墳竟然是這樣的寂靜,處於好奇,嶽仲飛不禁也探了探頭,對於死物,自然造成不了什麼影響。
不過我卻讓他們止步。
“這家夥是在冬眠蛻皮,現在意識薄弱,可能根本沒有空閑理會我們,不過正好,我們也省了些力氣。”
這麼大個家夥,如果真的動起手來,怕是要兩敗俱傷,現在趁著這樣的時候能將他搞定,最好不過。
那蛇也有手腕差不多粗,我們這麼大的動靜都沒有想要醒來的意思,看樣子在這安詳了百年日子過的太滋潤了。
“這麼大個東西,就算是剁成餡也得需要一些時間!”
嶽仲飛惡狠狠得指手畫腳,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敬重的竟然是這樣的妖孽。
出門的時候,嶽仲飛專門將他那一身西裝換下,穿上了行動方便的運動裝,相比較他的那身西裝打扮,我倒是比較喜歡這身運動的,最起碼養眼,精神。
搖了搖頭,我不禁暗罵,這個時候我居然還有心情探討他的衣服,實在是該死。收回自己的思緒,
我擺了擺手。
“不用,你們去準備一些雄黃酒,隻要把這個坑給灌滿了再填上就行。”
別怪我手段殘忍,是這妖物作孽在先。
“要把這坑填滿需要不少的雄黃酒,我跟阿飛去找,你一個人在這沒問題?”
的確,這個坑在他們兩個人相互工作下,越挖越深,如果要填滿怎麼也得需要兩桶,即便現在夜深人靜他們能夠找來,一個人也絕對是搬不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