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仲飛一臉狐疑的看著我,那張滿是滄桑的臉皺紋橫生,雙眸緊緊的眯在一起,一道精光閃過,我清晰的看見他烏黑的瞳孔中的殺意。
之前還信誓旦旦的嶽仲飛,話鋒一轉,有些懷疑的看著我。
的確,之前還是敵人,但是僅憑著我三兩句話就想扭轉局勢,的確有些輕鬆。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
“我一個小姑娘沒別的本事,隻是懂得陰陽風水,就算想跑,你還怕抓不到麼?”
聽到我這樣說,他收起身上的氣勢,眼裏的精光頓收,嶽仲飛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衝著我嘿嘿一笑。
“不好意思,那咱們即刻就出發吧。”
我想嶽仲飛之所以這麼衝動,是因為獨自享受了那麼多年的榮華富貴,那是一種無邊無際的寂寞,兒女繞膝的歡樂像是他這個歲數的人應該看到不隻是一次兩次了吧。
不過我擺了擺手,並未跟他立刻出發。
“村子裏的其他人都是什麼態度我們不需要溝通嗎?畢竟這件事情解決了之後,你們的財運一定會發生變化,變成你們命中原本應該有的運勢,我倒是無所謂,就怕是這往後有人跟你不是一心,處處挑事作對就不好了。”
想想我還真是善良,想的那麼周全。
不過嶽仲飛卻是大手一揮,果斷決絕。
“既然他們推選我領頭,那麼這件事情就我說了算,不用商量。”
嶽仲飛執意如此,我也不攔著,讓他準備了一些東西,悄悄的就出發了。
東西並不多,我隻是讓阿飛拿了一些一會我需要的東西,大大小小也就兩個袋子,而他們兩個也沒有什麼可帶的,幹脆就按照我的要求拿了。
我、阿飛,嶽仲飛三個人。
他們兩個倒是把我盯的很緊,我想是怕我編一個故事,然後偷偷開溜這樣他們就跟其他人不好交代了吧。
再次回到那處野墳,我向馬路那邊張望了一圈,見沒有蘇檬含的影子,也不見什麼其他的警察,心裏有些打鼓,不知道蘇檬含現在怎麼樣了,因為我知道她絕對不是那種會對我置之不理的人。
那處墳的泉眼還往外冒著水,他們兩個帶了那種野外用的探照燈,特別的亮,往地上一照泉水仍舊是粉紅色的,我不明白為什麼我的血沒有遭到稀釋,也可能正是因為這一處的特別所以才陰差陽錯的養出了那樣的一個怪物。
這種野外的墳,本就地處偏僻,到處都是陰森森的,四周雜草橫生,這種地方一般也沒有人來修葺,墳堆雜亂無章的建立在各處。
加上偏遠地帶,氣溫本就低下,而現在又是晚上,吹來的風更加陰冷,我不禁伸手裹緊了自己的衣裳,反倒是他們兩個,看起來倒是一點都不害怕。
想想也是,都是活了這兒久的人,又是見過大世麵的,這樣的場景,又怎麼會嚇到他們?
“就是這裏。”
我指著被我挖走了一些泥土的墳堆,指著那,當然我知道,對於他們來說,比我更加的熟悉這一塊的墳堆。
“我們需要做什麼?”
相比來時候的氣勢洶洶,嶽仲飛現在說話的音量稍微小了一些,我不知道是否是害怕了。
我向他看去,隻見他不斷慌亂的看向四周,雙眸裏,不在似之前的銳利,反倒多了一絲別樣的情緒,那張剛毅的臉也沒有了之前的堅硬。
我不禁搖了搖頭,看來,在堅毅的人,也有自己的弱點,剛才我還以為他們真的是不食人間煙火了,沒想到還是與常人一樣,
“等我把這個地方圈起來以免那東西跑了。”
阿飛之前早就給我準備了我所需要的東西,我將那墳堆的周圍都插上了桃木枝,然後將用黑狗血浸泡過的紅繩,繞著桃木枝圍起來,將整個墳堆包圍。
“就這麼簡單就行?”
阿飛壓低了聲音,好像是怕吵到裏麵的東西一樣。
他也跟嶽仲飛一樣,雖然表麵上看起來,並無異樣,但是四周不斷傳來的響聲,和被風吹的咯吱響的樹枝,寂靜的夜中,幾隻鳥雀唧唧的叫著,在加上身處這樣的環境,難免會心生怯意。
不過我卻很隨意。
也許是習以為常了,常年待在這樣的環境,我倒是麵不改色,一輪明月高高的掛在空中,透過樹枝,照耀在這詭異的墳堆之上,我卻是心如止水。
反觀於我的鎮定,阿飛和嶽仲飛不禁尷尬,我也明白,像我一個女子都不害怕,他們兩個大男人倒是顯得不鎮定,難免有些丟臉。
“這裏麵的東西既是在修煉,也是在入眠,你們把這地方挖開,剩下的交給我就好。”
想起來,自己就這麼平白無故的給套個麻袋帶走,然後又嚇唬我要活埋割舌頭,我就不禁火氣網上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