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再臨洛城(2 / 3)

小二自覺有些失態,站定了對三人歉意的笑了笑,說到:“上次這位大俠進了店也並不急著點什麼菜肴,隻是把一大錠銀子拍在桌麵上說道‘這些銀子拿去,讓老子喝個夠,可好?’我把那銀子在手裏掂了掂,少說也有六七十兩。說來慚愧,當時我便想著,雖然店裏沒有這麼收錢的先例,可一大壇子上好的窖酒,也不過區區二兩銀子,這位大俠就算喝到晚上閉店,總也不能一人喝下三四十壇,於是便應了下來。可沒過得多一會,小的便腸子也悔得青了,這位大俠一開口,就如運河開了閘,洪水破了堤,不到一個時辰,就鯨吞虎飲的喝下了百餘壇,喝完了肚子也不見半點鼓脹,就好似酒進了口便蒸發了一般,之後了打了幾個飽嗝,便悠悠然的離開了。也因此自己回去被狠狠的批了一頓,還扣了半個月的工錢,怎能不記得真切,隻是上回大俠...。

見小二叨叨的說個沒完,灰袍男子擺了擺手,道:“哈哈,你這小二說的倒也是實在,上回要不是老子這葫蘆裏酒喝完了,也不會喝你們這娘裏娘氣的花酒來,今天咱帶著金主來了,必不會虧待你們。”又拍了拍自己的大酒葫蘆,把菜單往旁邊一推,說道:“把你們店裏招牌菜都給我拿上來些就是,按照五人的分量撿。”

聽了灰袍男子的話,小二應了一聲便利索的開始備菜去了。而鐵風卻不由得嘴角一抽,所謂的“金主”不用說便也知道是誰了。

幾人酒足飯飽,鐵風本以為以這灰袍男子的性兒必然閑不下來,卻不曾想還未等天色全黑,竟隨意找了個客棧便安歇了下來。客棧位於洛城東北角,看上去很老舊,隻有一層樓,有一種落魄人家的大宅子的既視感,門口兩個散著些許黴味的粗木柱子直抵屋簷,柱間簷下掛著一塊舊木匾,上麵依稀能看見漆印的“如音客棧”四個飄逸大字,客棧門口則是立了一快木牌子,黃底黑字工工整整寫了“今日有房”四個楷體字,木牌子上麵還算幹淨,底座卻是被幾個大石重重的壓著,也許是壓的久了,下麵的木頭已經有些許的變形,想來這塊牌子屹立的時間應該不短。

也許是還沒到投宿時間,三人進門的時候隻看到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夥計,伏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好不香甜。

而灰袍男子進店不發一言,隻是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到了夥計麵前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仿佛在欣賞什麼寶貝似的。過了半晌,緩緩的把手伸至身後,忽然把背負的大葫蘆在桌子上突然重重一放,發出“當”的一聲大響,震得桌子上的落塵都飄了起來。

極靜之間猛然間聽到這麼一下子,連從頭到尾看著灰袍男子出手的鐵風二人都不由得一驚,而正在熟睡的小夥計經這麼一嚇,更是直接從座位上蹦了起來,一伏一跳之間好像一隻正在捕食的青蛙一般,嘴角未幹的口水也拖成了長長的一個絲線,好似青蛙的舌頭,在半空中打了個圈圈。

看到夥計的狼狽相,灰袍男子則是仰天肆無忌憚的大笑了起來,笑聲不僅爽朗豪放,而且極為悠長,就在那一臉驚駭的夥計眼中笑了接近半刻鍾,才緩緩的停了下來,抄起葫蘆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這才算是結束了。笑著對小夥計說到:“小夥子,剛剛睡的可好?”

小夥計似乎還沒有從剛剛的變故中緩過神來,抹了抹嘴邊的口水,木訥的點了點頭,答道:“還...好,還好。”

“好個屁,快去給老子備三個房間去!”灰袍男子喝到

“好...我這就去。”聽了灰袍男子的話,小夥計慌忙轉便身行,剛走了三四步,又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過了頭來說到:“各位大爺,小店正院已經被人給訂了去,幾位隻能住在別院了,不過別院一共隻有兩間房...不知三位能不能將就將就。”說罷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三人,饒是他見過各式各樣人無數,竟一下也猜不出這幾人的關係來,若說是師徒吧,兩個少年人穿的還算光鮮,這為首的男子穿的似乎也太破爛了些。若說是公子哥兒與下人,那這下人氣焰卻也太囂張了點。但畢竟客人的事情自己也不便問,隻能把這份疑惑壓在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