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甚至可以用見不得人來形容,可就有失本意了。
楚北眼神微黯了幾分,“我也不願意,但我必須這麼做。”
“為什麼?”清韻不解了。
問完,她想到什麼,又道。“你是六年前中的毒,瑾淑郡主又是六年前被貶的,莫非你身上的毒和她有關?”
楚北失笑,捏著清韻的鼻尖道,“不要亂猜,瑾淑郡主溫柔嫻靜,敦厚善良。我從未懷疑過她。”
清韻翻白眼。“人家善良,你還用那麼殘忍的辦法留她在京都,這明顯有問題好不好。就不能如實告訴我?”
清韻望著楚北,眼神堅定,寫滿了我想知道,或許我還能幫你分擔。
楚北望著清韻。看著她清澈明淨的眸底倒映的自己,他心都軟成了一灘水。漆黑的眸底迸發出光來。
眼前的人兒,即將嫁他為妻,有些事,應該讓她知道了。
“瑾淑郡主不會害我。反倒她離京這事,十有八九是受我牽連,這麼多年我一直查中毒的事。都沒有絲毫的頭緒,她或許是個突破口。我隻能留她在京都,等事情查清楚了,我再跟她賠禮道歉。”
清韻怔訝,她實在琢磨不透楚北了,他怎麼竟認識一些高不可攀的權貴啊?
他一個外室所出庶子還能牽連到瑾淑郡主,連累她被貶?
要不是楚北戴著麵具,清韻真想去摸摸她的額頭,看看他是不是發燒在說胡話。
不過楚北眼神清明,還有逸郡王為他鞍前馬後,為了幫他,這會兒還在城北軍營掃馬廄呢。
清韻輕點了下頭,問道,“你是懷疑瑾淑郡主知道是誰下毒害你?”
楚北點頭。
清韻倒吸了一口氣。
能讓瑾淑郡主閉口不吐露實情,整個大錦朝也找不到兩個了吧。
要真是那樣,下毒害他的人豈不是呼之欲出了。
隻是,太後有必要害他嗎,八竿子打不著吧?
清韻腦袋轉了飛快了,楚北和大皇子關係好,太後不會跑鎮南侯府去害他,也就是楚北遇害,應該是在皇宮……
再往深一點猜,楚北可能給大皇子做了墊背的。
當年,皇上要下旨冊立大皇子為太子,太後又丟了皇上寫的傳位聖旨,逼不得已,隻能下毒害大皇子。
然後楚北和大皇子走的近,狗血而倒黴的幫大皇子擋了一煞?
可這關瑾淑郡主什麼事啊?
清韻覺得腦袋有些不夠用了,根本想不明白。
她巴巴的望著楚北,希望楚北能多告訴她一點。
楚北很無奈的搖頭,“我知道的也不多。”
當年他年紀小,才十二歲,又一身的毒,都不知道能不能熬過去,又哪來的心思管其他。
“隻能等瑾淑郡主回京,再旁敲側擊了。”
楚北拿了藥離開。
他把毒藥和解藥一並交給了明郡王。
明郡王還不放心,拿到藥之後,親身試毒,第二天服過解藥,才快馬加鞭出京,去迎接瑾淑郡主回京。
當年,瑾淑郡主離京,是皇上送的。
她回京,皇上身穿便服,親自到城門口迎接。
看著瑾淑郡主戴了鬥笠,皇上道,“皇姐的眼睛病的如何,讓朕瞧瞧。”
瑾淑郡主聲音哽咽,道,“不敢驚嚇皇上。”
皇上執意要看,瑾淑郡主不敢抗旨。
她摘下鬥笠,露出一雙眼睛來。
瑾淑郡主一雙眼睛不滿血絲,紅的駭人,像是眼皮子一眨,就能流出血淚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