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你媽了比,誰是趙哥,快滾,小心老子收拾你。”
阿飛不好意思的說。
“那他地址可能給錯了,大哥你別生氣。”
男人憤憤把門關上。
阿飛過來說,裏麵有六個人,四個人打麻將。兩個人躺在沙發上睡覺。估計是保鏢,手上有槍,張震猛坐在進門左邊位置。
阿飛,你對這裏熟悉了吧?
熟悉。
那好,你把那兩個人引出去,至少拖他們五分鍾,然後直接上王傳虎的車,把九指看好。
阿飛又去敲門。我聽見裏麵罵了一句。
“操!誰他媽想找死啊!”
還是剛才那個串臉胡男人站出來,後麵同時站著兩個彪形大漢。阿飛對串聯胡臉上吐了口吐沫,然後就往樓梯口跑,後麵兩個大漢穿著風衣,皮鞋踩在地板上聲音很大。
“站住,小比崽子,等老子抓住,不扒了你的皮。”
房間裏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知道是張振猛在說話。
“搞什麼飛機,到底還玩兒不玩兒。”
“來了,真是他媽狗吊,小雜種”大胡子掏出紙把臉上的吐沫擦了擦。
“走。”我讓兄弟們帶上頭套,像銀行搶劫犯那樣,長襪把人套成個絲瓜簍子。
在大胡子猶豫關門的瞬間,我衝上去把槍頂在他頭上。他退步向後。
“什麼人?”
“殺你的人,進去,出聲打死你。”
“張哥”
趙鋒往他襠部猛的一踢,串臉胡蹲了下來,長毛守在門口,一邊把匕首抵在男人的脖子上。
門口是個洗手間,轉過牆角,我看見了張猛,他穿著睡衣,脖子上的金項鏈很顯眼。見到我他愣了一下,表情驚詫!麻將桌上其他兩個男人明顯不是江湖上混的,轉頭看了一眼,見到這樣的架勢都把頭抱著,手上的煙也丟了,蹲在地上。張猛準備拉開抽屜。我用腳踩在他手上,他的手被抽屜夾住,這時我的槍已經指在他頭上。
“都給老子別動,誰動打死誰。”
趙鋒把槍指在一個人頭上。
“嗯,知道知道”
張振猛笑了,笑聲發顫。
“你他媽是誰,不想活了。”
“操!還嘴賤。”
張猛被阿豪踹在地上,兩人再在身上亂踩。
“囂張!死了還囂張叫你囂張”
張猛被抵在牆角,吭吭的呻吟。
我把他抽屜裏的槍拿出來。張猛想反擊,這時阿豪和我已經把刀拿出來,同時對著他胸口捅過去,漸漸刀口把他白色睡衣染成日本國旗,藏刀和匕首分別插在張振猛的左胸和右胸,張猛當時叫了半聲,我用手捂住他嘴巴,抽搐幾下斷氣了。當我收回手掌的時候。他正瞪著眼,眼珠子快要迸出來,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可能他從沒想到自己會死在正月十五的元宵節裏。人家和人團圓,他和鬼團圓。
我和阿豪把刀在水槽衝了下,又把臉上的血洗了洗。兩人麵對麵笑了一下。
“完了?”
“完了。”
出門時,我交代了一句。
“你們誰他媽把事情抖出去,都會和張猛的下場一樣,你們的臉我認識,我走到你麵殺了你也不認識我,聽明白沒有!”
“明白了,大哥,我們就說當時出去買煙了。”
趙鋒看著地上兩個人,在他們背上又踩了幾腳,他們沒敢出聲。
“真明白還是假明白?”
“真明白。”
我給門口的長毛使了個眼色。長毛往串臉胡頭上踢了一腳。
“怎麼沒反應”長毛問。
“大哥,我知道,聽見了。”
長毛說:“你他媽的胡子很顯眼,老子再給你留個記號,免得你下次刮了胡子。”
長毛用刀再串臉胡的臉上劃了一刀,泛起了白肉,血沉重的往下灑。
“大哥,我不敢,求你們放了我吧,我什麼都不會說。”
“走!”
事情辦完後,我們鑽進了王家衛的車,外麵仍然是歡天喜地。兄弟們點了一支煙,我讓王家衛發動車。
車子跑到一條鄉村公路上停下來,我們把外衣脫掉扔在車上,讓王家衛全部燒了。然後坐上王傑的車,再返回到事發地點。
這時候海天賓館門口已經被戒嚴,五六輛警車停在門口閃著警燈,警察們穿著大衣,來回奔跑。圍觀的人有萬人之多。記者也去了不少。
我把車窗降下半截,問旁邊的一個圍觀的年輕人。帥哥,這裏出什麼事情了,怎麼那麼多人?
你不知道啊?清塘縣的大哥被人砍死了,身上被插了兩刀。也不知道誰那麼牛逼。快看,張振猛被推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