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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當,嬤嬤差事要緊。”二太太雖不知她身上擔著什麼差,卻也緊著搭了句話。

後吳嬤嬤同女兒回話時,她便立時知道了這吳嬤嬤身上的差事所為何事。

吳嬤嬤取了冊子來,挨著給陳青瓷念著,“娘娘,老身今日去了從前相熟的老姐妹家,問了那位花匠,說是人如今已搬到城郊住去了,若是咱們想請他來,明日派個人去請就是了。”

原來所謂何事,這喬遷宴不日就要辦了,澤園卻出了怪事,本身暖房裏頭烘著菊花,已經打了花苞,眼瞧著等喬遷宴那日便將將能開花,搬出來擺著也能供人觀賞,卻不知為何突然就生了蟲,澤園那位曹嬤嬤想了諸多法子都沒有解,這才將事情報了上來,說要不要這批菊花都不要了,用其他品種的花來。

陳青瓷瞧著曹嬤嬤臉上分明是不舍和難過,知她侍弄花草許多年,必定心中愛護著手上親自養大的花草樹木,便問了可有其他法子去救。

吳嬤嬤便說了她有個老姐妹從前也認識花匠,對治花蟲這些是一把好手,不如請了來看看這花還有沒有救。

陳青瓷當即就讓吳嬤嬤出門去請人了,若不是眾人都攔著她,她還要去暖房看看這菊花到底如何了。

“那嬤嬤,明日便讓人帶些糕點去請人來罷,這花若是能治好,也是件好事。“陳青瓷吩咐道。

吳嬤嬤倒是很耐煩,應了這事,又說起旁事來,也沒有背著二太太這位嶽家,“老身已經吩咐好了,娘娘放心。隻端王妃下了喬遷宴的帖子了,娘娘赴宴總得穿新衣,明日老身讓針線房的上來給娘娘裁新衣?”

“好,嬤嬤吩咐下去就是了。”

陳青瓷應了話,吳嬤嬤這才起身告退,“天色晚了,老身改日再來叨擾二太太。”二太太是皇上金口玉言請來幫忙管慎王府的,吳嬤嬤雖心下不服,卻也知這王爺嶽母來,總比她這奶嬤嬤在那些高門女眷前頭有體麵。

殿下三番五次地敲打,她也是記在心上的,既盼著殿下好,也要將陳青瓷看做了這府上的正主才行,又與陳青瓷相處有段日子了,漸漸的也知她生來秉性純善,倒覺得她好相處,這顆心也就正了。

謝景瑜說的不錯,吳嬤嬤貴在忠心二字,從前在孝昭皇後身邊伺候,便隻有孝昭皇後一人,後伺候他去了,也全心全意將他看成了眼珠子。他一出門了,偌大的慎王府隻剩下陳青瓷一位主子在,但純善是治不住下人的,吳嬤嬤便越發的萬事都要幫陳青瓷想著了,也是算得上用了十足的心意。

二太太也正驚奇著呢,這位吳嬤嬤說話也不卑不亢的,卻十分耐心同她女兒每件事都說的明明白白的,便覺自己看走了眼。

二太太在家中是給女兒定了睡覺時辰的,眼見著越聊越晚,便再不舍也隻得將話留在明日講了。

陳青瓷睡在床上,將自個兒裹成了一團,這天越來越涼了,被中放著兩個湯婆子也覺得冷,她想了想,喚了曉蓮。

“曉蓮你睡了嗎?”

曉蓮睡在外間,聽見她說話就進來了,“娘娘這是怎麼了?”

“我那個小枕頭,你知道放哪兒了嗎?”她終於想起,這幾日日日沒睡好,好像是許久沒摸到小枕頭的緣故了。

曉蓮苦著臉,娘娘怎麼想起這茬來了,那小枕頭當時說是洗了晾曬了,實則也不知道被王爺藏哪兒去了。曉蓮心道,王爺那麼行事端方的人,怎麼就會想著藏娘娘的小枕頭呢?若不是她那日將漿洗好的衣物放回櫃子裏,也不會瞧見這一幕,她頓時覺著王爺在她心中的形象歪了一點兒。王爺卻神色淡然,“此事不許告訴娘娘。”這話說出了口,曉蓮便也不敢再提,一連又碰上提前遷府,匆忙搬家這些事,她差點兒就將此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