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極寒之所,安德森科研站外,一位美麗的女士正輕輕擦拭著青色刀刃上猩紅色的血跡。刀長三尺,炙熱的血液在那清冷的刀鋒之上升騰,讓人看不清這女子的容貌。
女子穿的很單薄,知性優雅的風衣,腳下一雙簡單的小鹿皮短靴。在這冰天雪地之中給人一種極不真實之感。
北極獨特的極光照耀在無盡的冰原之上,女子手持青色長刀,邁步向著遠方走去,小鹿皮短靴踩在早已經被鮮血染紅的冰麵之上,四周的地上滿是殘值斷臂,像是一個悠久的古代戰場遺跡,不同的是,地上那些屍體上,還殘留這些許的溫度。
像極了一副美麗的畫卷,畫麵之上,是一個剛剛從地獄歸來的無翼天使。
女子提著刀走了很久。終於走到一扇鋼鐵所鑄的巨大門前。
“將軍。”
“將軍回來了。”
麵對安德森科研站內熱情歡迎的眾人,女子卻沒什麼反映隻是麵帶微笑的回應著眾人。
實際上她單論軍銜來說隻是一個列兵。但是這裏每個人都喚她做將軍。最初她還會反駁,但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因為在這座科研站內的每個人都得到過她的恩惠。
也許是天寒地凍時的一件單衣,也許是饑腸轆轆時的一個麵包,又或者是生命垂危時的一次拯救。
對於她而言安德森科研站隻不過是一個讓她累了可以遮風避雨的地方。
他們為她提供休息之所,而她救他們與為難之際,這很公平。
她來到這極寒之地已經將近十八年的光景了。
她住在北極。隻是為了一個人。
現在,她要離開了。她不會放棄,隻是因為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為了她的兒子。
那個從小就沒有父母陪伴的兒子。
一天之後。
街道上淡淡的丁香花氣息彌漫在空氣裏,透過樹隙太陽灑下零零碎碎的陽光,樹的枝頭,不時傳來幾聲知了清脆的叫聲,而樹下,老人們拿著扇子坐在棋盤前,時不時將手中的扇子搖上幾搖顯的悠然自得,又時不時將手中折扇合攏,眉頭緊促。
曹羽搖搖晃晃地走在街上也學著那些街邊的老人們一樣手中拿這一把折扇時不時閃上幾閃,像極了古代那些紈絝子弟,全然看不出這還是前幾天急的心急火燎的那個臨近高考的高三學子。
曹羽邁步走進一家小茶樓,看著門口正在打瞌睡的服務生不免有些好笑。
服務生連忙從困倦中清醒過來上前詢問這位手裏拿著折扇的年輕客人準備喝些什麼,曹羽擺了擺手示意自己隻是來找人不用管自己,邊向一個包廂走過去,心說這大熱天也沒什麼客人還讓服務員在門口站著,老板真是黑心。
《龍井軒》包廂上一個木牌上刻著很典雅的名字,但是曹羽卻不喜歡,曹羽認為這個名字顯的有些太過直白不夠委婉。
曹羽推開門,左手邊坐著一個辮著馬尾的女孩,曹羽笑了笑喚了一聲“陳姐。”陳雨婕想著點了點“坐吧。”伸手剛剛想介紹對麵的外國男子,那人卻搖了搖頭用很流程的中文開口道“不用管我,你們先說你們的正事。”曹羽驚訝於那人的中文,剛想開口詢問,卻被陳雨婕打斷了,如他所說,好像確實不用去管那位國外男子。
“聽說你最近的精神狀態變好了也沒有幻聽了?”
“嗯。”距離上次去醫院已經五天了,按照曹羽與陳雨婕的約定,曹羽每天睡醒都會向陳雨婕說明自己的睡眠狀況,來證實他們的猜測與治療是否真的有效果,曹羽沒有想到的是,居然見效這麼快,隻是一天那個困擾自己很久的聲音便不再出現了。
“但是具你說,你偶爾還是會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
“嗯,偶爾。”其實不是偶爾,五天有三天還是在做夢。但曹羽並不在乎,那個煩人的聲音沒有了就行,他不用去找道士了,這另曹羽很開心,而且他隻當自己沒好徹底。再等一段時間他相信那些一直困擾著自己的夢境就會消失。
“你夢到的那片暗黑之中還是什麼都看不到嗎?”
“是啊。”聽到曹羽的回答,陳雨婕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旁邊那位隻顧著喝茶的男子送到嘴邊的茶杯也略微頓了一下,隻不過曹羽並沒有發現這些細微的小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