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我做的事,我想知道全部。”
“我能為你做什麼事?不要自作多情好嗎?”她將否認進行到底,可是聰明如他,她知道要隱藏估計是不太可能的事。
鍾晟一笑,這女人堅守陣地的程度到了堅不可摧的地步。
他從西裝兜裏拿出電話,“看來我隻有打給Jack問明個白了,也許心直口快的他會說出更多的事。”
“你有病嗎?”楊曉憐心虛地搶過鍾晟的手裏手機,將它緊緊拽在手裏。
她頓時感覺自己像是被打翻的香水瓶,味道瞬間散發出來,隻不過香水瓶裏散發的是香味,而她散發的是苦澀。
“現在可以說了吧?”鍾晟不疾不徐地盯著她,仿佛是在告訴她,他有的是時間。
沉默一陣。
四隻眼睛對視著,誰也不願意示弱。
這男人,太可惡。
“我求過顏如怡答應和你合作算嗎?”沒出息,先投降的人說道。
鍾晟不知滿足地說:“詳細點。”
楊曉憐瞅著這個可惡的男人,眼裏射出射穿人的光,然而鍾晟不受影響地看著她,明擺的就是得不到答案不會放她回去。
她整理了下情緒,開口道:“就在這間酒吧裏,我求顏如怡答應和你簽約,可是那個賤女人因為我之前破壞她與你的好事,記恨在心,要我從她胯下鑽過去才肯答應。”
又是沉默。
房間裏沒有了聲音,楊曉憐說了命題,沒有給命題的答案,不過鍾晟也猜出了答案。他臉上的驚訝也隨著猜到的答案顯現出來。
“所以,你答應了她。”他用的是肯定句。
楊曉憐發呆了一會,腦袋很沉重地點了一下。
她內心苦苦掙紮,真不想再回憶起那天的事。
“怎麼這麼傻?你沒有想過,就算你做到了,她也可能食言。”鍾晟張開的雙手握緊了,心裏為楊曉憐的傻氣心疼到憂傷。
“我別無選擇,這是我唯一的一條路。”楊曉憐說出了事實,在有關鍾晟的任何事情她都是這樣的無可奈何。
鍾晟深深歎了口氣。
“沒事了,都過去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楊曉憐表現的落落大方,裝作沒有把事情放在心上。
鍾晟不是傻子,這種事擱誰身上都是一個痛。
他感覺胸口一涼,有一股冷氣迅速竄入。這件事會跟著楊曉憐一輩子無法翻篇,並且也擱在了他心裏,成了一個實實在在的疤。
“還有其他的嗎?”他眼裏的疼惜有了加倍地升華。
“沒,沒有了。”楊曉憐立馬慌張地否認,視線又從與鍾晟的對視裏轉移到了前方的地上。
鍾晟今晚知道,避開視線是楊曉憐說謊的標誌。
“真的沒有了?”鍾晟明知故問。
楊曉憐慌亂中眼神不停的流離,雙手拽緊沙發,指甲都揉進了沙發裏。
她有一種小學生被老師抓到把柄質問的感覺。
鍾晟拉著楊曉憐的手,放到了雙手之間,試探地問:“那天從酒吧裏把我帶回家是你?”
“不是。”楊曉憐不斷地搖頭。
鍾晟不理會楊曉憐地否認,繼續問道:“所以,床上的血跡也是你的?”
“我都說了不是。”楊曉憐情緒激動地站了起來。
聽到他的猜測,楊曉憐會有激烈的反應,明顯就是在掩飾,鍾晟從不確定答案到毋容置疑。
聯想到那天的事,他終於明白,到醫院看她時,Jack對他的敵意,還有在方吾北家吃火鍋時,楊曉憐的異常,都是來源於他要了她。
也難怪那晚他覺得那人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而他誤以為是陳默。
鍾晟在心裏把自己罵了一頓,要猜到這些根本不難。如果那天他要的人是陳默,以陳默掩飾不住的個性,即使不說,他也能看出她的異常,然而她並沒有任何的不正常,麵對他依舊如以前一樣。
“你為了我做了這麼多值得嗎?”
“你為陳默做了那麼多,你有問問自己值得嗎?”楊曉憐將指甲掐進了肉裏,掐的她生疼生疼。
鍾晟起身,走到楊曉憐麵前,疼惜地摸了摸她的臉頰,“以後別這麼傻了,為了我不值得。”
楊曉憐冷笑起來,“你沒有掂量自己值不值得,就沒有資格管我值不值得。”她甩開了鍾晟的手,“我今天跟你說這麼多,並不是要從你那裏得到什麼。陳默說的對,要來感情根本不值錢,所以,我不要你的同情。”
她摔門走了出去,留下了“咚”的一聲關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