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裏。
方吾北不放心的想跟著陳默去看看,隨後被鍾晟抓住了胳膊。
“給她們一點說話的時間。”
“你和楊曉憐發生了什麼?怎麼出去一趟就變這樣?”方吾北狐疑地看著鍾晟,欲求知曉問題的答案。
鍾晟放開方吾北的手,從玻璃瓶裏倒了兩杯酒,自己拿了一杯,將另外一杯遞給方吾北,“演一出戲給陳默看。”
“演戲?”很明顯方吾北沒懂他的意思。
這麼費時費力,眼淚都滿臉躺著,讓他怎麼往演戲上麵想?
“陳默為了和我分手的事很自責,我想也隻有這種方法能讓她好過點,所以就和楊曉憐演了這一出。”鍾晟搖了搖玻璃杯,杯中的液體沿著杯壁來回蕩漾,就如他搖晃的傷害。
在陳默給出的反應裏,沒能分辨出這招是否奏效,不過楊曉憐接下來的話,他有把握陳默應該會信五分。
“你應該知道楊曉憐對你的感情吧,你這麼做,沒想過可能既傷了楊曉憐,又得不到陳默的相信。”
“再大的風險也得試一試,不冒風險也沒有回報,不是嗎?”
這事是臨時起意,做的的確有欠考慮。
做事十拿九穩是他慣有的作風,沒把握的事也得做到靠近把握才敢下手,隻不過這事太棘手,涉及到陳默,他便方寸大亂。
“你真的很愛陳默。”方吾北拿著手上的杯子往鍾晟的杯子上碰了一下,再把杯子放到嘴邊,一口喝盡。
“彼此,彼此。”鍾晟也一口喝下。
方吾北一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他愛陳默的事是什麼時候傳播出去的,他也無法考證了,隻知道仿佛一夕之間,成了除了當事人之外,周遭人皆知的秘密。
“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你沒和陳默在一起?”鍾晟的眼裏有了些許的寂寞。
方吾北聳了聳肩,用了很官方的說辭,“可能是太熟了,無法下手吧。”
鍾晟看了方吾北一看,不以為然,“都相互喜歡著對方,熟點不是更好?”
方吾北頓時愣住。
如果耳朵沒有出毛病,剛剛聽到的應該是相互這個詞,然而陳默愛的人是他?
“陳默和我分手的原因是因為你,好好把握住你現在能擁有的幸福,不然我就白白犧牲了。”鍾晟嘴角有了一抹不知味地笑,可是笑著笑著,苦澀的味道蔓延開來。
方吾北杵在了那裏,像是被人綁手綁腳的定格住。
過了會,包房的門被人推開。
楊曉憐走到鍾晟麵前,將腳微微一墊,勾住了他的脖子,“你剛剛說的話是否算數?”
鍾晟看著眼部的紅色加深了些的楊曉憐點頭。
“好,以後你就是我的男人。”楊曉憐語氣裏的霸氣像是戲如現實一樣。
在下巴擱到鍾晟的肩膀上的時候,她眼裏有那麼一瞬的落寞閃過,然而隨即收斂。
兩人擁抱的畫麵,深深印入陳默的眼簾。
楊曉憐背對著陳默,無法看清她臉上的表情,不過想都想的到這是她期待已久的事。
同時擔心也在心裏生長,這樣的感情一方淡的可以,楊曉憐想要單方麵的守護住,似乎過於牽強。
陳默默默的一陣歎氣,女人在感性過於激烈的情況下,理性就別想有立腳的地位,她暗自祈禱,希望衝動下的產物,不會成為一場後悔的舉動。
“我們先走吧。”方吾北拍了拍陳默,意思給抱著的兩人獨處的時間。
陳默明經地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沒有分開的兩人,隨著方吾北走了出去。
聽見關門的聲音,楊曉憐再深吸了一口讓她眷戀的味道,然後直起身,脫離鍾晟的懷抱,如負釋重地說:“好啦,戲演完了,我也該功成身退了。”
隻是裝出來和現實表現出來存在了很大的差異,精明不過的鍾晟當然一看就能辨出。
沒給楊曉憐往門外走的機會,拉著她的手往沙發的方向走。
楊曉憐木嫩的像是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她沒有掙脫,當下也沒有遲疑,很乖的順著鍾晟被拉坐在沙發上。
“是不是該說說,我不知道的事?”鍾晟開門見山,沒有周旋。
“什麼你不知道的事?”楊曉憐反問,
她強裝著不知道的表麵打了很多的問號,不過心裏已如小鹿亂撞。
她的眼神很迅速地逃離鍾晟,看向了前方的地上,生怕被他看出她在偽裝。
“需要我去調查一下嗎?我想這些事情隻需要問問你身邊的人就能清楚,比如說Jack。”鍾晟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看著楊曉憐。
“你到底想知道什麼?”楊曉憐的耐性在告訴她,和鍾晟打持久戰,她是勝算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