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次早就給了季布了,床單上的血是我昨晚忍痛紮破了手指滴上的血。
在我離開羅馬假日酒店的半小時內,我的手機響了不下三十次,全都是那個姓吳的給我打的。
我看著手機上閃爍的手機號碼,笑得嫵媚而又冰冷。
男人不過就是個用來給枯燥無味的生活加點味道的,中不中意全憑我自個的心情,我沒有接電話,而是任由手機聒噪的一直響著。
手機後來終於消停了,可消停了還沒有半個小時呢,它又響了,我咬咬牙,忍住將手機砸了的衝動,拿起手機一看,來電人居然是季布。
雖然過去了兩年,我的手機裏早沒有了他的電話號碼,可我還是深深地記得他的電話號碼!
那兩年我一個人出去旅遊,散步,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真的恨他,還是對他依舊有些留戀。
說實話,我很討厭這樣優柔寡斷的自己。
手機響了半天,我還是接了,“喂,您好!”我的聲音很冷且又表現的很疏離,心裏卻覺得有什麼在生生地紮著我,很疼。
“你現在在哪兒?”他在電話裏說,聲音低沉,又有些悠遠。
我說,“我在哪跟你無關,以後,請你不要再打電話騷擾我了。”我說完後一下子把電話掛了,心髒卻砰砰的在亂跳,我到底在緊張什麼?
我再次回道金色年華的時候,麗姐問我:“昨天晚上事情進行的怎麼樣?”
我笑了一下,說:“不知道,應該不好也不壞吧?”
我壓根不想跟麗姐多說,我對她早沒了當初的那種好感!
我低頭笑了笑,抬起頭來,眼中盛滿了自信的對麗姐說:“你著什麼急啊,明晚我還會去見他的,我這叫作放長線釣大魚,你也說了,這次的服裝秀機會難得,我一定要做壓軸的那個才行。”
麗姐微張著嘴巴,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我:“你說的是真的嗎?你能做壓軸的那個?”
我點點頭:“肯定能!”
這時候32號帥哥進來敲了敲麗姐辦公室的門。
麗姐翻了他一眼:“人都進來了,還敲門做什麼?”
32號帥哥淡然一笑,臉頰露出甜甜的酒窩。他竟然認識麗姐?“你們有事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笑看了一下32號帥哥的肩膀然後出了麗姐的辦公室。
我早懷疑理發店的32號帥哥,原來他和麗姐一樣,都隻是看利益的家夥!為了利益沒有什麼是不能出賣的!
麗姐後來告訴我,那時候32號帥哥去她辦公室是去遞辭呈的,這半年來,他一直對模特行業心灰意懶,他想跟他一個朋友下海經商去。
麗姐沒有多做挽留,畢竟我們這行本來就是個流動性很強的行業。
32號帥哥跟我說,他離開金色年華最舍不得的就是我,最擔心的也是我,他還說:“菲雨,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等我半年時間,半年之後我賺了大錢之後就帶你離開這裏。”
我靠,我會相信他說的話嗎?
我當時隻管笑著對他點頭,卻沒有告訴他,我現在留在金色年華完全是自願的,跟旁人沒有任何關係。
也許是習慣了,也許是因為對生活的心灰意懶,出去旅行了那麼久之後,我想的是怎麼過都可以,我還不是一樣的可以利用人家,直到有一天我被生活徹底淹沒掉。
今天晚上我沒有應酬,於是我便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出去放縱。
在閃爍著五光十色的霓虹燈的酒吧裏,我穿的像是個妖精似的肆意搖曳在舞池裏,以前我覺得那些整天畫著濃妝泡在夜店裏的人都是些不正經的人,現在我我覺得那些人的的確確是不正經,但是每個不正經的人的背後一定都有一段或是幾段讓聞者傷心聽者落淚的辛酸故事。
舞跳夠了,我筋疲力盡的從舞池裏出來,走到吧台處,歐晨用一種陌生的眼神看著我。
我拿過調酒師遞過來的一杯雞尾酒,拈起吸管喝了一口,然後皺眉說:“換一杯烈的來,這哪是酒,根本就是雪碧對奶嘛。”
調酒師聞言要把雞尾酒撤掉,卻被歐晨伸手擋住。
“你幹什麼啊?”我有些煩躁的問歐晨。他什麼時候來到的這裏?他現在不是有喜歡的對象了嗎?還來繼續糾纏我的生活幹什麼?
歐晨皺眉直視著我的眼睛,似乎一直企圖從我的眼中尋找到一些他曾經熟悉的東西,然而他看到的卻隻有自己的影子,以及我冰冷的豪無情緒的目光。
他說:“李菲雨,你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