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明年畫是沒問題。
我又沿著章程被勾來的路上找回去。一個人的力量不夠,就加上侯帥,兩人配合之下,靠著手機手電筒,找了小半個晚上。
快天亮時,居然有了一些發現。
“七歌,你過來雀一哈!這裏好像有點碎布渣子。”和我一起尋找那人行蹤時,侯帥突然驚呼一聲,隻顧著帶我過去的他,差點撞進那片桃花煞林。
我驚恐地將他拉出來,一邊給他一些屍香粉去去陰氣屍氣,一邊隔遠,找了個枯樹枝,將煞林邊緣地上一塊碎布勾過來。
這一瞧,卻讓之前的疑惑頓時消解了一大半!
這碎布……好像是那個老管家的?
可他不是大老板家裏最受尊重的手下,而且還得了後者遺囑,將來可以獲得一成的股份,怎麼會和章程混在一起,主使去……
我還沒分析出個所以然。
被我第二次救出桃花煞林的侯帥打了個哈欠,有點不耐煩,催了一催:“七歌,到底啥子事情,這麼嚴峻,非得大半夜找我起來?人家剛才還在做夢,和小姐姐約會,一起雙排呢!”
“會有小姐姐找你雙排?你省省吧。給我醒幾分鍾,幫我看一下,這碎布是自然掉落的,還是打架扯下來的。”我也是臨時想起,身邊有個侯帥這等打架高手,老管家的衣服碎布落地上,我推理不出,但不代表他不懂。
在畫年畫,替死者家屬辦陰事方麵,侯帥遠不如我。
可在打架鬥毆,泡妞吹牛上,我不得不說,我的確很不如他。
果然,侯帥看了一眼後就得了個結論。
這碎布絕對是打架扯下。
這一來,我之前的那點困惑就有了新的突破。雖然還不成熟,但起碼,已經算是一個小小的線索。再想起昨晚上和大老板半夜暢談,他聊起過一些當年創業起家的故事。
在那些久遠的辛苦奮鬥史上,老管家扮演的角色,除了是最忠心的兄弟之外,更有著輔助他談判,救他於生死一線等大功勞。
再對應一小時前跟著章程的人影,這兩者之間,多多少少有了一點關聯。
但會是老管家覬覦大老板家的財富,加上當年辛苦得到的回報不足,所以暴怒,指揮章程,暗害大老板獨子嗎?
這個推論很能驚悚人心,但目前的證據太少。
我和侯帥都不敢說出去這件事。
隻是打算,先回去休息幾個小時,等第二天精神養好,慢慢追查下去。或許,有他這樣的福將,我們的進度反而更快。
於是,我倆這就返回院子,定了個鬧鍾睡下。
天亮後,大概九點多,我第一個醒來,侯帥跟著翻身下床。別看這廝昨晚上那麼貪戀美夢,但每次要提及幫我時,總是比原有的懶散性子勤快多了。
可就在我們打算出門找更多人求證,還沒來得及時,門外卻已經傳來一陣陣殺豬般慘叫。
聽那人的聲音,似乎正是昨夜被重點懷疑的章程!
“不好!大老板走極端,提前動手了!”
我和侯帥互相看一眼,看到彼此眼中最深重的擔心。要是這事再給點時間,不用太多,幾個小時也是可以的,就能夠收集更多相關證據。
但眼下什麼都晚了!
我們二人眉頭大皺,心中一歎的同時,趕緊追了出去。
就見,外麵的空地之上,一棵桃花樹旁,前幾天還精神十足、眼神冷酷的章程,赫然被其他三個保鏢綁在上麵。
他一方麵被桃花煞林的煞氣侵蝕,身體出現一層層的陰冰,嘴唇發青,臉色慘白似鬼。
另一方麵,更被身前手提皮鞭的老管家陰狠地咒罵。
“老爺!這點事不用你出動,打這種小人,簡直髒了你的手。就讓我來替你效勞。章程!到了今天你還不認罪,莫非打算全家跟著你一起下去?告訴你,老爺斯文仁慈,可我不是那種風格。凡是得罪老爺,害死少爺的人,我一律不會輕饒,一律都要……”
“老帥!救人!”
不等這同樣嫌疑極大的老管家下死手,早看不過去的我,當即一聲高喊,在侯帥低吼衝過去,將他撞開時,我更跑到章程身邊。
其他三個保鏢就要動手。
我不給他們機會,果斷報出我們三人組另一成員的名號:“大老板,我知道你恨死凶手,不會聽我解釋,但有個人的麵子你必須給。因為她就是江琳璃,東七省江家的江!”
“再等你一天。就一天!”大老板臉色變了幾變,最終還是被江琳璃的來頭給震住。
我從老管家眼底,看出他著急又畏懼的一部分底細。
這血案背後還真的有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