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西知不知道並不重要,韓顯隻在意他給韓家人下了奴印:“說吧,你想怎麼死?”

“咳咳……,”海西嗓子又開始犯癢,他一把掐住自己的脖頸:“韓顯,其實我已經準備上天極山脈去求沐釋甲了。”

當年他傷了沐釋甲的妻子,沐釋甲一人一劍追殺他至旬日山脈之下,放言總有一日他要上天極山脈求他,那時他對此話是極為不屑。

可一千多年過去了,他想盡辦法,但依舊未能驅除或是煉化心脈中的那粒赤木火種。而時至今日,他終於信了,也後悔了,可惜好像已經沒機會了。

韓顯輕嗤:“這又與我何幹?”況且天極山脈也不是他海西想上就能上去的。

“其實你沒必要動手,”海西閉目,韓顯既然來了,那便意味著那處極品靈脈已經遮不住了,至少於天衍宗是這樣:“我私自越過宗門采靈礦,你覺得宗門會留我?”

也許失了一條下品靈脈,無極宗的那些老不死的可能會饒過他,但連指山下藏著的是條極品靈脈,隻怕他們恨不能生嚼了他。

韓顯明白這道理:“我要常清淩。”

“好,”海西眉頭都不皺一下,便抽出了一縷神魂,凝成丸,將其拋給了韓顯:“它會帶你尋到她,”話說回來,那靈脈還是常清淩獻給他的,當然他也給了她想要的。

“打擾了,”韓顯接住那枚魂丸:“你病得厲害,就好好休息吧,難得來一次無極宗,我隨便逛逛。”

海西聞言瘦削的麵上不由得抖了抖,這還真是老鼠進了米缸,不能白來,但願那幾位能盡快趕回,不然等著他們的便是一地的大坑。

這邊看似已經平息了,但此時身處東洲連指山的誠公卻是急得很。他已經猜出寒逍郎去了哪,正想撕開虛空趕回無極宗,卻被未知和沐垣二人給纏住了。這二人也不跟他大動,就是一直牽製著他不讓離開。

“未知,你們天衍宗還要不要臉?”連指山下的極品靈脈沒了,誠公已知是自家白眼狼造的,他認栽,但無極宗禁地種有無數仙靈種,這個他絲毫都不能讓。

“論起不要臉,就你們無極宗最不要臉,”未知一把拉住誠公的手臂:“我這憋了上千年的火,今日正好咱們來掰扯掰扯,遠的不說,就提近的,先是寒逍後是明顏,再有鳳鳴、韓家小郎,這一筆一筆血、淋淋的賬,你倒是說說該怎麼算?”

駐足在自家師父身後的韓穆薇仰著腦袋,睜大一雙杏目一眼不眨地盯著上空,到底是什麼讓無極宗誠公尊者迫不及待地一人前來,這不是鬧著玩嗎?

“薇薇兒,”盤坐在神府中,抱著兩隻墨玉盒的小天菩笑得眉不見眼地說道:“我們把聖靈玉髓賣給未行一隻,自己留一隻。”

韓穆薇不解:“留這個幹什麼?”那小東西除了能給靈脈升品階,是又不能吃又不能用,“我們沒有空間,拿著它也無用,”那就幹脆全賣給她師叔,不要讓兩頭小麒麟分開。

“我們沒有空間,但有小世界,”小天菩抱緊兩隻墨玉盒:“等將來你尋回九息小世界,這聖靈玉髓會有大用。”它之所以想要留下一隻,就是因為當年悶悶兒生靈抽幹了那處節點的靈脈,要知靈脈想要恢複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這是還惦記著隨身小世界呢?韓穆薇撓了撓頭:“留下一隻,另外一隻小白玉麒麟不會哭嗎?”

“你想多了,”小天菩實在是忍不住了,翻了兩白眼:“一山容不得二虎,麒麟也是一樣,你以為它們還分公、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