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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和道長睡了。”商吐了一個臭子兒,端起茶碗漱了漱口。

田梳哼了一聲,顯然不信這隻慫耗子的話。

“真的。”商響一心一意想要炫耀,滔滔不絕的講,“一張床一個被窩。”

田梳心不在焉的嗑著瓜子兒,隨口講著葷話:“那道士怎麼樣,你爽不爽?”

商響眯起眼睛回憶著肖吟身上的熱氣,覺得心口燙,耳朵也燙:“我們沒幹那事兒。”

田梳頓覺無趣,不過也不出所料。她是嚐過情[yù]歡愉的人,耳提麵命的教導道:“沒幹算哪門子睡過,商響你怕是隻傻耗子。”▼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商響無辜的眨眨眼,沒反駁。

有相熟的茶客撐著把油傘走過來,看著排排坐的兩人打趣道:“老板娘這是看上小貨郎了?”

田梳挑起鳳眼,風情萬種的笑道:“今兒晚上就把他給辦了。”

那人也笑,收起油傘,提著長衫下擺踏進茶館,朗聲道:“雲霧一壺。”

外麵的雨還在瀝瀝的下,田梳一邊吐著瓜子皮,一邊對商響說著葷話,招呼茶客的事,全都落到了田鐲身上。

田鐲是個老實人,幾百年間一直被田梳欺負著。

“你呀,就是欺負小鐲子脾氣好。”商響回頭看著田鐲忙前忙後,打抱不平道。

田梳看著前方,目光執著在雨幕裏,輕聲到:“我不欺負他,他就要被別人欺負。我這個弟弟和你一樣,都是傻的。”

商響想說,我才不傻呢。

可話未出口,便瞧見雨幕中透出一身熟悉的灰袍。

雨滴砸在褐黃色的傘麵上,水柱沿著傘骨淌下來,模糊了傘下的臉。

可是,商響根本不用看清,他知道那就是肖吟。

既慌亂又欣喜的站起來,害得在條凳另一端坐著的田梳摔了個仰麵朝天。

“商響,你是不是討打!”美貌驚人的梳子精這輩子都沒這麼狼狽過,纖細如蔥白的手指指著商響,毫不客氣的叫罵,“敢這麼整我,看老娘今天不扒光你的耗子毛。”

然而,老鼠精隻是呆呆望著越來越近的油傘,早將踉蹌倒地的田梳忘了個幹淨。

商響顧不上撐傘,雀躍的跑進雨中。可到了近前才發現,肖吟傘下還有一名纖細少年。

煙塵不染的道長摟著他的肩,一腳踏進了人間渾濁的秋雨裏。

“道、道長。”濕淋淋的小老鼠艱澀的開口喊。

肖吟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腳步沒有絲毫停頓,摟緊少年跨進了茶館。

商響愣在雨裏,耳朵“嗡嗡”作響,腦海裏,全是肖吟搭在少年肩上的手。

可真冷啊,這場雨。

商響動了動眼皮,感到好像有水流進了眼睛裏。

第八章 老鼠洞

被晾在雨中的小老鼠好半天才回過神,抬頭看了看頭頂暗紅色的傘麵,又看了看傘下的田梳。

“我……”

撐著雨傘的梳子精毫不客氣的嘲笑:“就說你是傻的吧。”

商響站在傘下咧開嘴,低聲道:“我去給道長泡茶。”

說完,便又一頭紮進了茶館中。

田梳回望著商響在茶館門前一閃而逝的後腦勺,恨得在雨裏直跺腳。罵這隻蠢老鼠執迷不悟、愚不可及。

凡人啊,都是見異思遷經不起誘惑的……

商響不懂這些道理。

他不像田梳,在滾滾紅塵中愛過恨過,對於人類的見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