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商響說。
田梳“嘖”了一聲,對商響以貌取人表達了不屑:“一點沒得做妖怪的尊嚴。”
過了一會兒,碼頭上來了艘大船。船上的人下船歇腳,茶館立刻熱鬧了起來。
田梳忙著燒水泡茶,沒心^
商響掬起肖吟的長發細細梳著,視線停在他被蒸汽沾濕了的發梢上。
前幾年改朝換代,開始提倡剪發易服,穿西裝留短發成了新的潮流。
肖吟是出家人,自然用不著剪發,這滿頭青絲,是商響的心頭好。
不止這青絲。
對商響來說,肖吟身上每一寸都是勾引,就沒有不好看的地方。
“那屍體是怎麼個香法?”
商響梳頭的手停了一下,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一貫不問紅塵俗事的肖吟,竟對一具屍體感興趣起來。
“我沒瞧見,不過聽說是像是香水味,大概是花香一類吧。”
“花香……”肖吟自言自語道,“他身上也有花香。”
商響變了臉色,拿梳子的手忍不住用了力,可握著發梢的手指卻還是輕輕柔柔的,生怕弄痛了肖吟。
默了半晌,才悶悶的開口道:
“總把夢裏的事當真,難怪別人都說你瘋。”
肖吟轉過頭看著他,目光氤氳在水霧裏,語氣中透著一股堅硬的執著:“夢裏許的三生三世,也是三生三世。我來這世上,就是為了找到他。”
每每說到肖吟夢中那位宿世愛侶,氣氛就有些不好。商響看他認了真,腆著臉道:“是是是,你是為了找到他,我是為了找到你。”
肖吟不大喜歡商響說這種話,冷冷的轉過臉去,不再理他。
知道肖吟聽不得這些調情表白的話,但商響就是吃味,說了故意氣他。可一見他不理自己,立刻就氣軟了,連忙陪著好話哄道:“我錯了,不該亂說話,你不是想知道那屍體身上的味道嗎,我想想辦法。”
肖吟沒吭聲,眼角撇過商響。
商響輕輕歎了口氣,心道這人果然是來討債的,合該自己還他一輩子。
一念罷了,商響繼續梳頭。肖吟的頭發烏黑,發梢輕輕撓過指尖,像是撓在了商響心上。商響忍著心悸,忽然覺得自己欠這道士的債,怕是不止一輩子。
也罷,反正妖怪的壽命要比凡人長得多。這輩子不夠,下輩子繼續還,總有一世能遇見個不愛做夢的……
肖吟不喜歡別人碰他,擦身穿衣之類的事從不假人手。
商響等在旁邊,見他穿好中衣襲褲,立刻提上布鞋蹲下去,握住道長的腳,為他把鞋穿上。
肖吟腳上殘留著淡淡的法國香皂的味道。
這是商響另一個得以偷香竊玉的時刻。
誰料,肖吟腳底剛沾了鞋,便立刻收回去。商響望著空空如也的掌心笑了笑,默默站起身來。
不等肖吟回頭,商響便三下兩下的脫了自己的衣服。
“水還熱著,我就不浪費了。”說著,抬腿進了浴桶。
肖吟站在一旁擦頭發,不經意的瞧見了商響細白的腿。
老鼠精化的人形實在談不上有多漂亮,不過幹幹瘦瘦普通少年的模樣。身體浸在浴桶裏尚有不少餘裕,商響翻了個身,下巴搭在浴桶沿兒上,瞬也不瞬的瞧著肖吟。
“你看我做什麼。”肖吟放下擦頭發的布巾。
“你好看。”商響笑嘻嘻的答道。
肖吟神色一凜,很嚴肅的說:“不過是具皮囊,有什麼好看不好看的。”
商響笑了笑,並不反駁,隻繼續盯著肖吟瞧。
他原想說些情話,可又料定了肖吟不喜歡聽,隻好住了口。
等到肖吟離開,商響才笑吟吟的轉回身。把自己浸在道長泡過的水裏,微眯著的眼中沾著點說不出的迷離神態。
溫熱的洗澡水和滑膩芬芳的高級香皂解了一天的乏。商響舒展身體出了浴桶,口裏咿咿呀呀哼著小調。
道長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