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戚還敢上門來對她冷嘲熱諷,心裏不由更加窩火,對儀安的怨恨也是上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新高度。
即便在曲安苑這麼煩心的情況下,蔚繆輕也沒有放棄要繼續打擊她的打算,
幾乎是曲安苑怕什麼他就給她來什麼,先是曲安媛被接到自家祖母那居住,後是與她有婚約的太子接二連三的上門找她,後宅管理的權利被祖母收回,身邊又被人安插進許許多多暗樁。
由從前的如魚得水再到現如今的如履薄冰,這落差太大,讓曲安苑心塞到不行。
自打重生後,她就沒過過這麼艱辛的日子。
她想求助,把滿京城的貴女公子們通通篩選了一遍後結果卻發現,除了跟她同是重生者的蘇錦硯,誰都幫不了她。
為了扳回局麵,曲安苑隻能放低姿態寫信求蘇錦硯相助。
她想的簡單,卻沒思考過蘇錦硯有可能不能幫她。
好歹大家都住在京城裏頭,什麼風言風語會傳不到蘇父的耳朵裏去,兒子是他的,他能看不出他兒子對曲安苑抱有什麼樣的感情?
雖不知自己的兒子為什麼會像受虐晚期一樣巴巴的找上門去任曲安苑侮辱,但是,別開玩笑了!
他們蘇家名聲再壞,再不堪,也不會任由蘇錦硯迎這樣的女人進門!
且不說她是未來太子妃,就單說她的手段,此等惡女若是娶進門,那往後他們蘇家還有何安寧可言?
蘇家好不容易被他們刻意偽裝成這個樣子,若曲安苑真進門了,那抄家滅族,也就是分分鍾的事!
蘇父和蔚繆輕私底下沒少聯絡過,知道被陷害的那丫頭是蔚繆輕的貼身婢女,且還很得他看中,仔細一琢磨他的性子,就知道他不會那麼輕易地放過曲安苑。
鎮國侯府和蔚王府的結盟可不能因此被毀!
這般想著,蘇父打著蘇錦硯總是在外鬼混的名號把他也給關了起來,派人好生監視他,絕掉曲安苑與他聯係的可能。
蘇錦繡也一樣,身邊的婢女被蘇父換了一批,除非有他的口令,否則一概不許踏出府,更不許替曲安苑送信。
好在兩人被關禁閉的時期都是在年底,離新年不遠,倒也沒有什麼人看出了這其中的不對。
蘇母有心想替蘇錦硯跟蘇父求情,隻是一想到蘇家日後可能會毀在一個女人手裏,也就歇了心思。
女子聰明是好事,但若心思不正,那可就無用了。
原劇情中蘇母十分相好曲安苑這個自己兒子好不容易看上的女子,隻是現如今,卻被外來突襲者執行官儀安——給掰彎了!
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蔚王府
又是大雪紛飛的一天。
沒消息的(南海神醫)依舊沒消息,被奴役的(儀安)依舊被奴役,奴役人的(蔚繆輕)依舊在——奴役人!
穿著一身綠的儀安站在書桌前磨墨,嬌俏的小臉皺成一團,眼神哀哀戚戚的盯著正在處理秘密公務的蔚繆輕。
“王爺,您不能老是關著我!這樣是犯法的!”
蔚繆輕翻了下頁,頭也沒抬,“哦~是嘛?不好意思!在這王府裏,你家王爺我就是法!”
這是在明晃晃的暗示她禁閉還沒結束咯!
儀安險些被他氣歪鼻子,把手裏握著的硯台往磨好的墨裏重重一丟,墨水四濺,頓時染黑了她的衣裳。
“啊啊啊~衣裳髒了!蔚繆輕都怪你!”儀安扯著裙裾大叫。
莫名躺槍的蔚繆輕:“······”
這下好了,連尊稱都不用了,可見她是真的惱了!
無奈的歎了口氣,蔚繆輕從懷裏掏出手帕把沾在她手上的墨水細細擦掉,動作溫柔得不可思議。
纖長的睫毛猶如蝴蝶翅膀輕輕扇動著,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陰影,白皙高挺的鼻梁,帶著淡粉色的薄唇緊緊地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