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身為天子,所見皆是小心翼翼的迎奉,大膽點的嬪妃也就是做出嫵媚妖嬈之態勾引,從未被如此直接熱烈、攻城掠地一般的親吻過。

他被吻的眼前發黑,頭腦中、身體裏卻仿若炸開了一道又一道絢麗的煙花。他的整個身體都仿若因這個吻而麻痹掉了,又酥又軟,隻能聽見自己胸腔中心髒的跳動聲。

砰砰,砰砰砰……

如此清晰,又是如此歡快。

待陸維鬆開他,結束這一吻之時,他唇角浸著銀絲,桃花美目中泛起了蒙蒙淚霧,瓷白雙頰一片飛紅,隻覺得意猶未盡。

他從不知道,一個吻,竟能令人如此**蝕骨。

陸維唇角微勾,緩緩解去劉琥的衣帶,天子的身體很快呈現在陸維麵前。

劉琥的武功不怎麼樣,但日常還是有鍛煉,雖說不是健壯高大的那一款,卻是肌理勻稱、令人賞心悅目。┆┆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就像是一尊,由名匠妙手塑出的白瓷美人。

說實話,長相很對陸維的胃口。

為了達到目的,他並不介意暫時“侍奉”劉琥,但做為一個top,他和劉琥之間的位置,必須要換一換。

陸維將劉琥的發冠除去,天子的三千烏發皆刻間如瀑布般披落,在燭火的映照中閃著幽幽的亮光。

“陛下,罪臣可以抱你嗎?”陸維逼近倚靠在枕上的劉琥,伸手撩起天子的一縷烏發,兩人之間呼吸可聞。

在陸維炙熱目光的注視下,劉琥感覺整個身體都酥軟到快要融化,但他好歹還記得自己是天子,伸手抵住陸維的胳膊,麵紅耳赤的咬牙道:“陸伯修……你、你大膽!”

聽到劉琥的回答,陸維眼中的炙熱漸漸散去,轉化為一片幽暗,黯然道:“……是,罪臣稽越了。”

說完放開了劉琥,轉過身去,想要攏上自己的外衣。

劉琥這才注意到他寬闊挺直的脊背之上,包紮著白色的繃帶,繃帶之上,滲著鮮紅的血痕。

劉琥開始後悔。

想起他經曆幾番生死、遍體鱗傷才得以到自己身旁,確定了彼此的心意。自己就因為所謂的帝王尊嚴和臉麵,就這樣推開他,讓彼此的關係再回到最初嗎?

伯修是不能承歡的體質,自己未嚐不能一試。再說房中之事,關上門,拉起帳簾,外人又怎會知道是誰上誰下?

劉琥一念至此,再不遲疑,朝著陸維撲了過去,扯住陸維的衣袖,不讓他攏上外衣,“伯修!”

陸維停下動作,疑惑的望向劉琥。

劉琥鼓起所有的勇氣,霞飛雙頰,結結巴巴道:“朕、朕可以的……隻要是伯修,朕什麼都可以。”

陸維目光沉沉的看了一會兒劉琥,道:“陛下不會後悔嗎?”

“朕不後悔。”

隨著這句話落地,劉琥被壓倒在了錦榻之上。

陸維的手指仿若帶有某種詭秘道術,每每掠過劉琥的肌膚,都會引來天子的一陣顫栗。被陸維觸碰過的地方,仿若酥軟的化成了水,又仿若被點著了火一般熾熱。

哪怕是三年前,在記憶中無比美好的那一夜,也無法與此時此刻所得到的相比。

天子確實沒有後悔,他在喘熄和汗水中,飛上了雲端。

乃至深深的,迷戀沉溺。

……

劉琥初次承歡,隻兩次便體力不支,在錦榻上昏沉沉睡了過去。

陸維攏好外衣,坐在錦榻邊沿。白瓷般的天子雙眸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