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廳,寇文清矜漠有禮地請滕俊旭落了座,隻禮貌性地寒暄了幾句,便不再開口說話。而滕俊旭卻像沒事人一樣,自顧自地說著。甚至幾次想起身湊坐過來,都被寇文清拿禮數擋了回去。
滕俊旭也不惱火,蝦皮嘿笑著坐回原位,繼續說著他未來的計劃構想。眼睛一直盯著寇文清,意思昭然若揭。寇文清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從來都沒真正認識這個人,為何一個人可以墮落到如此地步,連最基本的禮義廉恥都忘記了。
言語變得輕佻不堪,眼神也變得渾濁汙穢。這人絕不是她心裏那個滕大哥,滕大哥果然已經死了,與那個單蠢的臨江鎮傻丫頭一起死了。
想到這,寇文清籲出口氣,抬首打斷了滕俊旭絮絮叨叨的話語,開口道:“左侍郎大人,若是沒有別的事,請恕民婦無禮之罪。後堂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就先告辭了。”說著,微微欠身,打算離開。
滕俊旭僵了一下,很快站起身,回道:“文清,那個傻男人有什麼好。我都知道了,所以才來這裏。和你商量我們的未來,難道你不覺得我方才說的……”
寇文清隻冷瞥了對方一眼,便出聲打斷了他的話,說道:“這是民婦自家的事情,與大人無關。若是大人還不走,就別怪民婦無理告你一條:騷擾良家婦女的罪了。”
“嗬嗬,你若想告就告吧。求之不得,看官家如何公斷!”
“你……”寇文清有些吃驚,怔怔地看向對麵站著的滕俊旭。
滕俊旭看機不可失,正想上前強抱寇文清時,卻被一陣輕笑聲打住了動作。
“嗬嗬,文清,來什麼客人了?自己來見,啊……”季昊軒抱著球球,狀似無意地從後廳走了出來。
寇文清先是一愣,等看清來人時,不由暗暗鬆了口氣。待看清他臉時,不由咬了下唇,上前幾步扶住季昊軒,責備地瞪了他一眼。季昊軒隻輕笑了一下,裝作沒看見的落了座。
把球球塞到寇文清懷裏,端起桌上的茶盞飲了一口,淺笑道:“原來是左侍郎大人來,有失遠迎呀。嗬嗬,文清你怠慢客人了。還不讓廚房炒幾樣小菜來,大人若是賞臉就留下聚一餐,如何?”
滕俊旭有些吃驚,不是說季昊軒變成傻子了嗎?智商與三歲癡兒無異,可這……所以他才敢上門來,呃,這是怎麼回事?
礙於季家在朝中的勢力,滕俊旭不敢多做停留,隨便找了個借口,草草離去。看樣子得回去從長計議,該死!臨走時,仍不忘看一眼寇文清。
等滕俊旭走後,寇文清脫力般跌坐到一邊的椅子上,方才那人真的是滕大哥嗎?怎麼會這樣,嗬嗬,老天爺你開什麼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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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昊軒倒是無所謂,起身走過去一把將寇文清抱起,笑道:“媳婦,看樣子,我得把你裝到個袋子裏藏起來。嗬嗬,你說,對不對?”
“你放我下來,方才明明在後麵,為何一直不出來?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寇文清急得忘記了所有的顧忌,狠捶著這沒心肝的夫君。
季昊軒瞬間眯起了眼,好呀,這女人敢和他玩心機。看樣子她老早知道他正常了,小妞子膽子不小,一直看他出醜扮傻。
想到這,伸手握住她的一隻肉爪子,嘴角噙起一絲壞笑道:“我的小清兒,我發現你的膽子實際上還是很肥的。嗯?”
一句話嚇得寇文清瞬間回了神,垂下頭死咬著唇不再敢開口接話。
“嗬嗬,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啊,清兒寶貝,耍為夫,好玩嗎?”季昊軒親昵地蹭著寇文清的耳廓。寇文清隻得像貓兒般呢喃了幾聲,便乖乖縮在對方的懷裏不敢絲毫掙紮。
“嗯,說,說了就不懲罰你。不然,為夫絕對會給清兒終身難忘的教訓。”
聞言,寇文清抖了一下,咬了咬唇,低首思考了一會利害關係,嘟嚷道:“那你先放我下來,懸抱著我害怕。”
“嗬嗬,好,這樣可以沒?”季昊軒回身坐回了椅子上,將寇文清鎖坐到膝上。心情大好地繼續逗弄這無意露餡的小笨貓。
“我說了,你不許生氣……”
季昊軒挑了下眉毛,“嗯,好,先說。”捏著小笨貓的肉爪,隨口答應了一下。
“你,我有一次夜裏醒來。發現你不在床上,在書房見五鷹中的雕,我……”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小心地打量著夫君的臉色,唯恐他一個生氣做出啥恐怖的事情來。
聞言,季昊軒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也就是說這小妮子知道快兩個月了。很好,膽子很肥。
“耍弄夫君,好玩嘛?”
“……”
“逗弄大呆,確實很好玩。”
“……”
“嗯,應該也很上癮,是吧。”
“……”
“好,確實是我季昊軒的女人,很聰明。”
“……不,唔…疼…你說話不算話,別打,嗚,很丟臉。昊軒,不,大當家,我錯了……”
“不,媳婦怎麼會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