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氣很大,蘇夏用力掙紮都掙不開,她急得想呼救,嘴又被他用力捂著。
掙紮間包掉在地上,裏麵的東西倒了一地。
“你老實點,否則我不客氣!”他口裏有一股隔夜的煙味,開口隨呼吸噴灑在臉上,蘇夏的眼睛瞬間就紅了。
她知道小區裏到處都有攝像頭,寄希望物業能第一時間看見。
陳生把她拖到綠化帶背後,那裏兩側都是小葉榕。這裏的冬天不怎麼冷,榕樹枝葉繁茂,擋住了兩人的身影。
蘇夏開始掙紮,陳生猛地把她掀在地上。
這裏有差不多5個階梯,人撞在結實的地麵再滾下去,發出一陣悶悶的重物落地音。
她被摔得七暈八素,背和手肘直接磕在樓梯凸起的尖麵,腳踝劇痛無比,連著手肘附近也是。
平時哪裏磕破了都怕疼得嬌氣,這會直接有點喘不過氣的感覺。
恐懼在心底蔓延,蘇夏拚命撐著手在地上爬著後退:“你究竟想做什麼?這樣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改文。”男人嘴裏冷冰冰蹦出兩個字。
蘇夏沒回過神,抱著疼得快麻木的右胳膊:“什麼?”
“你寫的那個文,改!”
已經發表的文,蘇夏沒有更改的權利,有權的隻是陸勵言。
蘇夏此刻巴不得他提條件,有條件才有商量的餘地。
她後退著爬起來:“好,我改。”
“在這改。”
蘇夏瞪圓了眼睛:“這裏沒電腦沒網絡我怎麼改!”
陳生的目光從蘇夏腫脹的腳踝那裏掃過,知道她不能跑,蹲下捏起蘇夏的下巴,逼得她直視自己的眼睛:“手機。”
蘇夏忍痛:“好,我的手機。”
“用我的。”
這個人很警覺。
蘇夏怎麼敢讓他拿自己的手機,她自己的賬號權限壓根就不能改文!
“你的網不行,社裏都是統一的內網,外網根本沒辦法--”
“啪。”
蘇夏捂著臉,左耳朵嗡嗡作響。
常年做力氣活的他體格本來就健碩,這一巴掌下了狠厲,她隔了好一陣才意識到自己被陳生打了,而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又倒在了地上。
陳生的嘴一張一合,他的聲音聽起來忽遠忽近。
蘇夏整個人有些飄,隔了會發現陳生的眼神不對,低頭一看,自己的胸口上有一片血跡。
她再摸摸自己的鼻子。
怎麼又流鼻血了?
腦袋也疼,自己是趴在花台上的。
這是最後的意識,下一秒,蘇夏直接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院裏有幾起特殊病例,醫院請喬越一起會診,等討論完畢之後已經快中午。
院領導盛情邀請他一起吃飯,傳染科主任梁忠宇更是拉著他的手不放:“喬越,在非洲呆得不想呆了的話,我們醫院想聘請你,隻要你肯來,絕對是副主任待遇!”
喬越含蓄地婉辭:“多謝。”
見喬越一直沒答應,幾位院領導臉色也掛不住。
不知怎麼的,喬越感覺眼皮有點跳。
右眼跳災。
腦袋裏麵蹦出陳媽經常念叨的話,忍不住無奈搖頭。
用醫學解釋這個現象不過是眼部肌肉眼輪匝肌痙攣收縮引,講座來得挺急,他昨晚準備了下課件,用眼疲勞引起。
那邊的人見喬越依舊不為所動,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在場的有書記有副院長,也有大科室主任,起邀請是看得起你,沒見過他這麼不進油煙的。
可喬越一身技術在手,在德國本碩博連讀,專攻心外科。後不知怎麼又偏愛上國內不吃香的傳染病學,還這麼就被他專研到了頂尖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