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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

難怪急著要把那黑衣人淩遲處死,連個和胤祥對峙的機會都不給。康熙未免太狠心,為了“仁

君”美名,多次對自己的兒子做落井下石的事。無情最是帝王家,當真讓人心寒。

風不再刮,花瓣也不再落,但花香依舊飄在空中。那花香時濃時淡,像極我時悲時愁的心。

在桂花林裏找了兩塊大石坐下,胤禛蹙眉道:“他們明白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除了給太子

和十三弟使計,也給我預備了一份唆使太子密謀的信箋,準備交給皇阿瑪。”我急道:“皇上看見

了?”胤禛淺淺一笑,“小傻妞,皇阿瑪要是看見了,我還會坐在這裏和你說話嗎?”

我撫摸幾下劇跳的心,深鬆口氣。胤禛話鋒一轉,正色道:“十四弟悄悄截下那封信,並親手

交給我,還強調說送信那人永遠都不能開口,八弟即使懷疑也無跡可尋。”

我道:“十四爺為什麼要這樣做?是看在親兄弟的份上手下留情嗎?”問這話時有些心虛。

胤禛冷笑道:“十四弟和八弟早就貌合神離,要是我和太子以及十三弟被皇阿瑪懲治,十四弟

以後想自立門戶,隻身對付眾口稱讚的八弟,豈不是很吃力?太子和十三弟被他們整垮,已然少了

很多阻礙。十四弟這樣做,不但可以讓我牽製八弟,又賣給我一個人情,有何不可?”說完這話,

臉驀地陰沉,雙眸閃著悲哀和憤怒。

我低聲道:“真的不是出於兄弟之情嗎?”胤禛盯著我,用極其冰冷的語氣道:“或許有一點

,我倒希望全是因為‘血濃於水’四個字,可是你覺得可能嗎?反正我覺得不可能,十四弟長大了

,有自己的盤算和計較。”

我沒點頭也沒搖頭,“拋開這事不去深究,十四爺好歹也為十三爺求情了呀。”胤禛冷笑道

:“你是真看不懂,還是假裝看不懂?十四弟這樣做,還不是為了在皇阿瑪麵前表明自己友愛兄弟

。這跟故意打你一巴掌,再來假惺惺的說‘對不起’是一個理。”我不願意相信,卻又不得不信

,“既然閉門不見,後來十三爺怎麼還是和太子在一起?”

胤禛道:“日落後,太子親自來獅子園。十三弟讓我稱病,他想辦法把太子引開,還打算勸勸

太子,叫太子收斂點。萬一真的出事,隻要我在獅子園,他可以一力承擔。”

我心無比沉重,幽幽的道:“既然太子和十三爺在一起,那些人是奉誰的命進駐行宮的?手諭

真是太子發的?”胤禛道:“手諭當然不是太子發的,應該是八弟見太子有逼宮的意思,特意仿造

的。他們趁太子來獅子園的間隙,用假手諭調動太子的親兵進駐行宮。”

我有些疑惑,“皇上能看出十三爺的信箋是仿寫的,也能看出手諭有問題呀。太子既然沒有發

手諭,為何還要承認?”胤禛壓低聲音道:“手諭就是東風呀,皇阿瑪怎能不好好利用?太子乖戾

囂張,但不是毫無是處的人。他知道皇阿瑪要廢他,何不順順皇阿瑪的意,主動承認錯誤,爭取從

輕處罰?沒準以後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太子極力為十三弟澄清,應該是想賣我和十三弟一個人情

,好讓我們有機會牽製幾分八弟的勢力,太子的想法和十四弟是一樣的。”

我心一陣悸動,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家子?互相勾心鬥角,互相落井下石,互相打壓排擠。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