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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但從未見他派人查,隻是在關押胤祥三天後,把胤祥押解回京,

暫禁在家。

可能是由於不爭氣的胤礽把康熙給氣糊塗了,超過約定期限五天,康熙居然沒有提賜婚的事。

我見康熙不主動說,也懶得探究。愁悶暫時遠離,能享受一刻寧靜是一刻。不過想著胤祥,又陷入

無邊的惆悵。

胤礽逼宮的事已過去六日,我仍然沒有完全弄清來龍去脈。我不敢問在獅子園閉門思過的胤禛

,不想問胤禩和胤禎。整日除了小心翼翼伺候容顏消瘦的康熙,就是擔心在揚州患痢疾的阿瑪。

康熙在七日前派人快馬加鞭送金雞納,規定九日內必須送到,可揚州距京城幾千裏,山高水遠

,萬一趕不及,病得連筆都不能拿的阿瑪恐怕……

想到這裏,靠在甬道邊的桂花樹下歎氣。

忽聽胤禛道:“我有話要跟你說。”我側頭,發現胤禛在甬道拐角處站著,打望四周,見沒有

一人,稍稍放心,隨胤禛走進桂花林。

花瓣濃密,芳香馥鬱,清風吹來,黃雨盡數落在我們身上。如此浪漫的場景,要是懷著愉悅的

心情閑逛,那該多好。

胤禛走到桂林深處停步,我撐著笑看胤禛,隻見胤禛身型清瘦,雙眸深沉,少去三分自若和自

信,多出五分傷痛和傷感。

我收笑,伸手去摘胤禛肩膀上的桂花瓣。胤禛拉著我左手,低聲道:“親額娘和親弟弟我可以

毫不猶豫的舍棄掉,因為至始至終都沒有擁有過,但為什麼讓我失去摯愛妻子的同時,還讓我最好

的兄弟再次受難?”

我鼻子一酸,很想流淚,但立馬忍住。胤禛胳膊搭上我肩膀,把我放進他懷裏。我囁嚅道:“

大白天的,仔細讓人看見。”胤禛悶聲道:“懶得管了。”我掙紮兩下,見胤禛緊摟不放,便不再

動。

胤禛的心跳紊亂,呼吸沉重,抱著我手的力道很大,仿若一鬆開我就會消失似的。我摟著胤禛

的腰,眼淚終歸沒止住,一個勁的嘩嘩湧,啜泣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十三爺何以和太子走一塊

去了?”胤禛並不作答,一動不動的抱著我。

半晌,胤禛放開我,為我擦幹淚,緩緩開口,“這幾年來,太子大逆不道的行徑屢屢傳到皇阿

瑪耳朵裏,皇阿瑪早就看不順眼,隻是缺一股猛烈的東風。太子最近一月因屢屢被斥責,受夠窩囊

氣,便想放手一搏。那日一早,十三弟收到太子的信箋,太子在信箋裏邀十三弟來獅子園外的小河

泛舟。其實太子泛舟是假,想讓我們幫他做謀逆之事是真。在這之前,所有人,包括太子自己,已

看出皇阿瑪要下定決心廢掉他。”

我點了點頭,和胤禛並肩沿林內的小石子路慢走。

“十三弟收到信箋後來獅子園,我們商量一番,決定找個理由拒絕。十三弟回了封信,交給太

子的貼身侍衛。那封信裏的話怎麼變成謀逆之言,我想那個侍衛應是八弟的人,或者已被八弟收買

。他沒有把十三弟寫的信交給太子,而是懷揣仿照十三弟筆跡的信箋故意讓皇阿瑪抓到。但字跡模

仿得再像,皇阿瑪何等精明,怎會察覺不出蛛絲馬跡?”

我心一驚,立馬停步,投去一個淒楚的眼神,不可置信的道:“難道皇上……”

胤禛冷聲道:“皇阿瑪早就想廢掉太子,既然太子沉不住氣要逼宮,皇阿瑪索性讓他把罪名坐

實。皇阿瑪即使看出那封信箋是仿寫的,隻要口口聲聲說是十三弟親筆書寫,十三弟縱有百口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