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奧斯維德有點摸不著頭腦,他看了凱文一眼,正想再問,就被他一巴掌狠狠拍在肩膀上:“大事當頭看個屁的風景,走了,回去找你那些大臣指揮官議事去!”
這人的手看著白皙清瘦,是個斯文胚子,手勁卻大得驚人,一巴掌簡直能把人把肺都吐出來。②思②兔②網②
奧斯維德即便沒吐出什麼龍肝鳳膽,也覺得五髒六腑都被震了一把,頓時瞪了這混賬東西一眼,回了一句:“誰跟你說我隻是簡單看看風景?!”
他說著,趁凱文沒注意,抬手便把他撈了起來,一把甩上馬鷲寬厚的背。一貫囂張不知輕重的凱文·法斯賓德閣猶如一隻人形麻袋,橫掛在奧斯維德前麵,在馬鷲的風馳電掣中差點兒把肺也顛了出來。
扯平。
當晚,奧斯維德叫來了重臣和各軍團大本營指揮官,召集了十二人圓桌會議。
他將神官所解讀到的東西說了出來。在聽到玫瑰舊堡出現了法厄的痕跡時,整張圓桌除了皇帝和事先知道的凱文,其他人幾乎都是一臉幾乎要昏厥的模樣。
在聽到光明神的出現關係到國家存亡的時候,大半的人就再也坐不住了。
眾人對著龐大的大陸地圖討論了整整一夜,代表兵力分布的標旗幾乎沒有在一個位置上久呆過,一直在挪動更改。大臣和軍團指揮想法不一,保守一方和激進一方意見也很難統一,對神高度信仰的和把神當做曆史的同樣偏重點不同。
十二人會議有將近十人都唾沫星子橫飛,嗓子都快說啞了。
剩下話較少的,一個是主決策的皇帝,一個就是凱文。
凱文一改平日裏滿嘴跑火車的調子,他兩手鬆鬆交握著,擱在桌麵上,靜靜地聽著不同人的不同意見,從頭到尾沒開過幾次口。
因為這次的事情上,他太有主觀偏向性了,根本沒什麼好探討的。
最終,到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地圖上的標旗由奧斯維德拍板,總算定了下來——
烏金鐵騎軍按兵不動,和皇城巡騎軍一起,負責鎮守大本營;原本安排在克拉長河一帶的十支赤鐵軍依舊駐守在那裏,緊盯金獅和北翡翠國的交界。駐守西麵的十二支青銅軍也同樣不改安排,緊盯和沙鬼荒漠的臨界。
餘下的所有兵力重新分編,糾集出兩支隊伍偽裝成商隊,從蜃海繞道去往玫瑰舊堡。另外的兵力統統駐在達達城,那裏不論是回皇城,還是去克拉長河亦或是去西邊荒漠,都有直通的捷徑。
隻是去往玫瑰舊堡的“商隊”帶隊人還沒完全敲定下來。那裏說安全也安全,那是商隊往來最常走的一條道,離沙鬼所在的鬼城荒漠相對遠一些,適合偽裝,遭遇突襲的幾率相對小很多。但是說危險也危險,因為那裏有蜃海……
因為討論到了早晨,奧斯維德幹脆叫人準備了早餐,直接送進了會議室,一幹熬了一夜的人得以稍作休息,緩一緩腦子和嗓子。
奧斯維德剛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薄荷茶,就被凱文拍了拍肩膀叫出去了。
“怎麼?”奧斯維德邊走邊道,“早餐裏又有你不想吃的東西了?”
凱文沒好氣道:“那個星腳魚我確實不吃,但是這和我把你叫出來有什麼關係?”
“誰知道呢,萬一你覺得堂堂一個青銅總指揮官,當著大眾的麵挑食太丟人呢?想私下裏求我幫你把那玩意兒叉走吃了?”奧斯維德不冷不熱地戳著他的點訓道:“那玩意兒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