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塵又想起他們之前在公路上壓到的東西,雖然下車沒看到有什麼東西,但那明顯的撞擊聲是絕對騙不了人的。
現在看來,很有可能是那東西回來報複他們了。隻是那東西到底是什麼,任憑張塵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最後隻能把自己的猜測跟其他人一講,提高些警惕總是好的。
這會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幾人從車上拿下了行李。
山的另一頭稀稀拉拉的亮著幾盞燈,這便是張塵他們的目的地。他們的幹糧都已經吃完了,此刻已經饑腸轆轆。不去尋點吃的,隻怕晚上難熬。
夜,月朗星稀,雲隨風走。山裏無數的蟲子在‘吱吱’,又開始了一天的的喧囂。
幾人打著手電在山間的小路上慢慢走著。此時已經是農曆的十月,田裏已經收過了晚稻,隻剩下小半截稻根在水裏。有些地裏還留著幹枯的玉米杆,杆上的玉米棒早已被摘完。
一根根寬大的毛竹隨著風輕輕搖擺著,發出‘嘩嘩’的聲音。在這夜晚更加的令人毛骨悚然。
即使在野外呆得再久,還是感覺到害怕。沒來由的害怕。不知是出於對孤單的恐懼,還是對黑暗的無能為力。
幾支手電在孤伶伶的照耀著,張塵幾人低聲說著話,走了大約一個多小時,總算是走到了那處村子。
他們沒想到的是,村裏養著許多的狗,他們還沒進村的時候就吠了起來。
幾人相互看了看,尷尬地笑了笑,現在肚子都快餓扁了,再不進去找點吃的,隻怕真的餓成木乃伊了。
張塵向楊秀兒使了個眼角,示意她去叫門。
楊秀兒板著臉上前,抬手輕輕地敲了敲門。
不多時,門裏響起一個略顯沙啞的男人聲音:“誰啊!”
“叔,我們是過路的,車子摔下坡底壞了,沒東西吃,餓了一天了,想跟你買點。”楊秀兒揚起笑臉道。
屋裏頓時沒了聲音。
楊秀兒頓了頓又道:“叔,不用害怕,我們不是壞人,隻是大晚上的沒地方去,又餓得不行,沒別的意思,隻想找大叔要點吃的。放心,我們一定會給你錢的。”
過了好大一會,門裏才響起那男人的聲音:“那成,你們稍等一會,我這就出來。”
楊秀兒回過頭去,麵對著張塵幾人,俏皮一笑,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張塵也笑了笑。讓楊秀兒上前敲門是有原因的。女孩的親和力比男孩高出不少。而且一般人對女孩沒有太大的戒心,尤其是好看的女孩。
楊秀兒的長相像鄰家女孩,任誰看了都想多看兩眼。
幾人等了一會,從裏麵走出一個年約五六十歲的老男人,披著一件洗得發白的外套,扶著門框警惕地看著他們。
張塵幾人連忙堆起笑臉,再次跟他道明了來意。楊秀兒更是直接從口袋裏拿出幾張百元大鈔顯示自己的誠意。
那人看著錢幣,又看了看他們,有些為難:“吃倒是沒什麼問道,隻是我家的地小,隻怕住不了那麼多人,要不……。”
“沒事,叔,隻要有吃的就行,我們睡外麵,不怕跟叔說,我們就是出來野營的,帳篷都帶著呢。都住了好多天外麵了,這不是幹糧都吃完了嗎?迫不得已下才來求您。”楊秀兒堆著笑臉道。
“那,好吧,你們進來吧,外麵夜裏怪冷的。等上一會,我去給你們做上一點飯菜。農村人比不了你們城市人,飯菜都沒你們那麼精細,將就著些。”老伯說著進屋裏忙活去了。
張塵幾人連忙跟進屋去,把身上的背包放了下來。便在屋裏的木桌邊上拿著凳子坐了下來。
老伯拿起高壓鍋淘好米,壓好鍋蓋便放到灶台上,折了些柴枝燒起火來。
火光映在他的臉上 ,照出幾道摺子,還有一雙略顯混濁的眼睛。
其間,老伯問起張塵他們野營的目的。
張塵他們不敢把真實的事情告訴他,隻得含糊地說是幾個朋友閑來無事出來自駕遊來了。
老伯隻問了他們幾句,便去做飯了,大約半個小時之後,飯菜便上桌了。
張塵幾人餓了一天,又走了這麼遠的山路,都餓得前胸貼後背。此刻飯菜一上桌,裝了飯連忙往嘴裏扒去。
一邊吃著一邊含糊不清地誇著老伯手藝好,直誇得老伯眉笑眼開,對幾人好感頓時提升不少。
飽飯之後,張法幾人如約給了老伯三張百元大鈔,並在老伯的指引下來到一個廟宇下。
廟宇裏似乎常年都有人祭拜,幾處香鼎上都插著線香和火燭,有些隻燒了一半。燒剩的線香腳幾乎插完了整個香鼎,底下的火盤裏更是盛著一大堆的紙灰。想來應該紙錢元寶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