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地方就是姑容城外的鬼市,並幫他買了一件人皮,真的人皮。並一麵幫他調製生肌的藥。可是事與願違,老人始經曆了無數種方法都未能如願。
因為何寧的身體皮膚損壞日久,而且表麵幾乎全部燒毀,表皮再生功能盡失
最後,何寧不得不每隔大半年就去一趟鬼市去購買他所需的人皮。
人皮自然是從死人身上剝下來的,穿著極度不舒服,而且上麵還帶著濃濃的屍臭味,不管怎麼洗,怎麼穿都依舊去不掉。
他隻能往身上噴著濃重的香水,盡管他對這些香水很是反感,但是過了不久,竟然適應了。隻是還有隱隱約約的屍臭味在提醒著他,這是一具死人的皮囊。
每天最舒服卻又提心吊膽的時候便是在睡覺的時候。沒了死人皮的包裹,他既感到舒坦,看著自己醜陋的身體又會把自己陷入絕境,又時刻擔心著會有人闖進來,是以他的房間裏會上好多把鎖,並且用一個書桌把門堵住。每天開門都要拉開,再一重一重地打開門扣。日複一日,竟然把地麵拉出一個長長的淺坑來。
再後來,老頭收了他做徒弟,教他捉鬼降魔的本領。他很是刻苦練習老頭教他的本領,過了幾年,習得一身的本事,隨著師傅走南闖北,替人相宅算命得了些錢財,送了妹妹讀到了大學。
再後來就遇到了張塵幾人。現後來的事情,張塵就都知道了。
何寧說完了自己的過往,抬起頭看了看張塵幾人,苦笑道:“是不是覺得很可笑啊。有那個一個人整天裹著一張人皮見人。”眼神裏說不盡的孤寂。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總有些人比你還要不幸。也總有些人比你幸運。這本來就沒有什麼公平的。值得高興的是,現在終於苦盡甘來。應當展望未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張塵安慰道。
幾人圍著火堆聊了一會,漸漸的困意上頭,便各自睡去。
一夜無事,第二天一早,眾人便收拾行李踏上了歸途。
好在回去的路上再沒出現什麼意外。經過二十幾天的爬山涉水,幾人終於從大山裏走了出來。他們帶的幹糧在回來路上的第二天就已經吃光了。
好在森林裏最不缺的就是野味,莫千柔自小就在十萬大山裏長大的,對打獵這種事情再熟悉不過了。
吃著野味和野菜野果,總算是熬出來了。
在好不容易在路邊找到那輛商務車,便踏上了歸程。
汽車在連綿不絕的山路上行走,經常幾個小時看不見一輛過路的車。
幾人坐得昏昏欲睡,車裏雖然放著音樂,但絲毫沒有起到提神的作用。
忽然,車子猛地顛了一下,頓時把幾個正在迷糊中的人震醒。
“怎麼回事?”張塵被嚇了好大一跳,連忙往四周看去。
開車的何寧臉上一變,鐵青著臉打開車門,下了車繞了車身看了一圈,待看到一切正常之後,才鬆了口氣:“沒什麼。興許是車子哪裏出了問題。”
“你剛才沒看到什麼東西嗎?會不會是壓到什麼東西了。”張塵問道,剛才明顯感覺到了車子身上拋了一下,那是假不了假的。
“我剛下去看了下,沒看到有什麼東西。“何寧搖了搖頭道。
張塵幾人不放心,又下去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甚至連一點小小的地方都沒放過,卻什麼也沒發現。
“算了,不管他,也有可能是我們想多了。哪有那麼多離奇的事情。別自己把自己嚇到了。“楊大春躺回了座位裏,眯著眼睛說道。
“真的沒問題嗎?“張塵暗自嘀咕。但怎麼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作罷。
張塵連忙站了起來,抬起頭來一看,正是宋玉軒,張塵急忙道:“快找大春,他也被弄走了。”
這時從樹下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張塵,我沒事,我在下麵呢。”
聽見楊大春的聲音,張塵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那燒著的紙人在地上拚命地翻滾嚎叫著,那火也順著它的身上燒到了巨巢上麵。巨巢體來就是一具具幹屍交錯疊成的,此刻一點就著,不過片刻時間,整個巨巢就變成一片火海。
張塵和宋玉軒兩人連忙抱起暈倒的莫千柔,以極快的速度爬下桃樹去。
“都沒事吧?”楊大春從遠處走過來問道。
“我們沒什麼事,你呢?”兩人問道。
“我也沒事,隻不過,我們怕是闖了大禍了。”楊大春看向那顆變成了火團的桃樹歎了口氣道。
“我反倒是覺得做了件好事,桃樹一毀,以後被迫嫁進來的女孩應該就會沒有了吧。”宋玉軒道。
“不可能,沒那麼簡單,這隻不過是它的一個巢穴罷了。真正的洞神還沒有消滅。”張塵搖了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