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晉有去查過當年的案卷,但是上麵明明白白地寫著,江氏一門悉數死於抄家之中。他搖搖頭,“從年紀上來看,沒有誰是能對得上號的。”

唯一值得懷疑的,便是江太傅的老來子。可那位也死了,在抄家的時候直接被扔在了江家的門口,活活摔死了。

趙經敏麵無表情地死盯著麵如沉水的柴晉。

“這件事必須查清楚。”

“是。”柴晉頓了頓,“我會再想法子,托人去找找當年經過此事的人。”

趙經敏搖搖頭,“當年與此事有關且還活著的,大都為白相的人。他們是不會幫著我們的。”

“白家未必沒有把柄。”柴晉麵色不改地道,“還是個不能讓人知道的,天大的把柄。”

趙經敏輕輕皺著眉,反複想著柴晉的這句話。他在宮裏能活下來,靠的便是自己這份洞察。倘若不能摸準趙經平的想法,又豈能安穩地倚著這靠山。

“大皇兄?”趙經敏輕輕地說著自己心裏的猜測。

☆、第78章↓↓

柴晉麵上滴水不漏,“不能妄言。”

趙經敏對柴晉的隱瞞頗有些不滿。他不如柴晉那樣,在朝中算是沉浸了許久,此時便有些崩不住了。

柴晉看著有些氣急的趙經敏,心裏有幾分懷疑自己是不是押寶押錯了人。隻是已經上了這條船,他們就是綁在了一起,再分不開了。“殿下何須著急呢,真相哪裏有不大白於天下的道理。”

趙經敏不過一時的惱怒,片刻後就冷靜了下來,“恪王言之有理。”

他心想,柴晉興許是從哪裏得來了什麼消息,手中卻沒有證據。何況即便有證據,如今也不是最好的時機。白家樹大根深,不是那麼輕而易舉就能將他們從高台上擼下來的。

柴晉猶不放心,又追加了一句,“小不忍,則亂大謀。殿下還需小心謹慎,在宮裏見了大殿下莫要露出來才是。”

趙經敏有些不耐煩,這等事他自然知道。“既無旁的事,那我就先走了。叫人瞧見我來恪王府,於你我並不是什麼好事。”

柴晉恭敬地將趙經敏送上馬車,叮囑車夫一路小心,別叫人看出端倪來。

恪王府的後院,老恪王妃正在念經,為故去的亡夫祈福。

一個嬤嬤匆匆進來,在她耳邊低語,“王爺將王妃從柳家接回來了。”

柴母敲木魚的手停了下來,片刻後,道了聲,“知道了。”

嬤嬤又道:“方才王爺同四殿下在書房裏說了一會兒話,現下殿下方離開。”

良久,柴母歎了一聲。她的兒子,她已經管不住了。

“去同吳姨娘說一聲,將小公子抱到我屋子裏來。以後,就養在我身邊了。”柴母淡淡道。她總要為恪王府的延續做些什麼。吳怡再精明,也不過是小婦的精明,與正經在官宦人家後院長大的女子是不同的。柴母信不過她能教出一個撐的起恪王府的孩子。

嬤嬤領命而去。

停下的木魚聲,又在屋內響了起來。

吳怡對孩子的去處沒有絲毫怨言,她心裏有數得很,柴母是不會對眼下這個唯一的繼承人做什麼不利的事情。抱走了孩子,柴晉與柴母會彌補她的。

縱心裏舍不得,吳怡還是笑盈盈地親自將兒子抱到了柴母的院子裏頭去。

她的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