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星遷移的資料在古老的世家封存著,隻有少部分人才可以看到。
手心有些濕潤,探向那本書。嘴角咧開,沒有禁製,飛快地拿下,又迅速將自己藏入桌下。
腳步聲不急不緩地經過這道門,心跳驟然加劇,每一步都似乎踩在她心頭上。但並未停留,又漸漸遠去。
待幾乎聽不到時,燕與鶴長籲一口氣,向剛才開門聲處行去。
一路暢行無阻,很快出了房屋。
而此刻,地下牢獄中,幾隻傀儡正在盤算著有多少牢犯還未清理,其中一隻餘光掃過一處空蕩蕩的牢房,皺起眉頭,這裏好像是有人的,感覺很不對勁。驀然想起一個瘦小、毫不起眼的身影,他瞪大眼睛,尖叫道,“又有人逃了。快追。”
翻出院牆。森林中的空氣充滿草木的清新,陽光溫和。幾乎能感受到每一株沐浴著陽光的草的愉悅心情,自己也仿佛是其中一員。
外界濃鬱的木靈氣自動往體內鑽去,周身舒暢。
順著樹木茂盛的方向走,空氣中的水汽逐漸濃厚。
心身放鬆之時。一道冷箭擦著她的頭皮而過,隨之老鴨般的嗓音震破耳膜,“就是她,就是她。”
繼而,幾道箭矢破空而來,未來得急躲開,右肩當場中箭,悶哼一聲。不欲與他們纏鬥,展開翅膀,逃遁。
遠遠看去,似一群人拿著大弓長箭,捕獵前方逃竄的一隻大鳥。
獵人凶惡,弓身被拉成滿月,數箭連發;大鳥身形靈活,在箭雨中敏捷躲閃。
前方水聲轟隆,水霧彌漫。
獵人臉上均露出喜色,大喝道,“前麵就是烈河,還不束手就擒。”
大鳥墨綠的大翼急劇抖動,直直往前方衝去。
不過半裏路,前方果然出現湍急的大河,三尺高的水浪拍打在河岸上,水花高高濺起,啪地又打在奇形怪狀的岩石上。
燕與鶴欲直接飛渡,傀儡們卻都收了箭,臉上盡是惡意的嘲笑。而背向著他們的燕與鶴卻絲毫未察覺不對之處。
已飛進河流上方,身體陡然一沉。
“真是傻子。”
“傻子,烈河禁空的滋味咋樣?”
看著燕與鶴的身體往河中沉去,身後的翅膀極力掙紮,慢慢提高了一些,再高了一些。
“喲,竟然高了。”
“又高了啊。”
然而,五髒六腑突然劇痛,鮮血湧上喉頭,就要吐出來,硬生生閉著牙關,咽了回去。身體虛弱疲軟,靈力後繼無力,砰地直接掉入水中。
“哈哈哈哈哈,掉下來了。”
“嘖,都沒升多高啊。”
“這麼快就遭了反噬,真無趣。”
“上一個好像還飛高了七八米。”
“回去吧,誰到下邊去收屍。”
“不去,上一個就被衝到數千裏遠了。”
“回去回去,管它呢。”
一群傀儡推搡著走遠。
而燕與鶴遭了反噬,掉入水中時就陷入昏厥,被水流裹卷著,衝下下遊。體內的星力已生了懵懂的靈智,感受到主人的危險,自動溢出體表,保護她不受急流的傷害;又攜夾著木靈力,遊走全身,修複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