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揭穿了身份的貝阿朵莉絲依然站在阿諾德的身後。

她的身體微微地顫唞,在害怕,在畏懼,卻不退縮半步。

沒有開口,以無聲的沉默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青年用一種有點不耐煩的急切語氣對阿諾德說道:“快讓開。”

“我答應了公爵,要將這位小姐原樣帶出來,就原樣帶回去。”

“你瘋了嗎?”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網ω提ω供ω線ω上ω閱ω讀ω

青年那副不可理喻的姿態讓貝阿朵捏緊了拳頭。

“這可是波吉亞家的直係血親!這個國家最腐朽的家族,死掉一個人都是對國家最大的益處!”

站在青年身旁的女性,卻依然是那副震驚的樣子。

貝阿朵莉絲摘下了原本戴上的兜帽。

她走出了阿諾德的背後。

引發神明爭端的拉芙倫澤應該就是這樣子的美人。

“誰才是國家的背叛者,我覺得沒有比現在更加清楚的了。”

她臉上的震驚被一種抹去了柔順和果決的堅定態度所覆蓋。

但她還有一個疑問。

“艾琳娜,為什麼你會在這兒?”

“莉絲,”被貝阿朵莉絲喊出名字的女性如此回應,“這個國家的貴族,已經沒救了。”

“我的兄長也是這樣?我也是這樣?”

貝阿朵莉絲沒有向後退去,也沒有往前邁出一步。

她已經知道,自己和認識的友人已經有了無法跨越的障礙。

“艾琳娜,你怎能這麼殘忍?你想讓我們的國家也成為法蘭西那樣嗎?將我們送上斷頭台嗎?然後呢?你想要說‘沒有無罪的貴族,因為他們生來便有罪嗎?’你想要發動革|命嗎?”

沒有回答。

這是無法進行下去的對話。

然而阿諾德依然實現了自己的諾言,他將貝阿朵莉絲送回了她的家。

兩個人無言的穿過了花圃,繞進了宅邸內,並肩走在無人的長廊上。

廊外的小花園裏盛開著名為拉芙倫澤的百合花。

在走到貝阿朵莉絲房間的拐角處時,阿諾德停下了腳步。

“就到這兒了嗎?”

少女顫唞的聲音問著身旁的青年。

青年那雙如同冬日薄冰一樣美麗的冰藍色瞳孔中倒映出少女那美麗的容姿。

他似乎想將這份美麗長久的記在心中似得看著對方,時間仿佛過了很久,實際上卻極其的短暫。

他聽到自己說:“我隻能送到這裏。”

“這不公平。”

她像是個孩子一樣耍賴,可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妥協。

“你們中間誰是沒有罪的、誰就可以先拿石頭打她。誰宣判的我的罪呢?”

阿諾德說不出她無罪這種話。

錦衣玉食華衣美飾的背後是鮮血淋漓的屍骨與哭號。

然而她卻不知道這些。

她不知道自己的優渥生活的背後有多少人為此犧牲。

要告訴她嗎?

要打破她的世界嗎?

要告訴她,你那天真可愛的夢該結束了,來到殘酷的現實嗎?

“不,我從沒說過這種話。隻是,沒有後續了。”

“你不再說了嗎?……我還以為……”

美麗的少女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卻化作了一聲歎息,她轉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