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相信你所說的嗎?”

“可這是多麼殘忍的事情,你讓我相信我的兄長是個儈子手,是個將自己的利益建立在國家之上的惡徒。”

“若真是如此,你又讓我如何麵對?”

隻想將真相攤開給貝阿朵看,卻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做法是讓她顛覆自身從誕生到現在所認知的一切。

【這家夥,絕對沒想到這種事情。】

澤越止低下頭去,看著腳邊出現了一隻粉白色的生物。

【“哇,丘比你這是怎麼了?”】

白色的毛皮上沾著鮮血,身上被洞穿了好幾個窟窿,看上去奄奄一息的樣子。

【“逮到了不該碰的妹子嗎?”】

丘比舔了舔自己腳趾上的傷口。

迄今為止,澤越止已經不想弄明白丘比到底是個什麼物種了。

能夠無限增殖,死去之後留下的屍體也能被重新完好無損登場的“自己”給吃掉的怪物。

用怪物來稱呼大概不是很恰當。

從它透露的口風來講,這種生物大概不能屬於碳基生物,完全是矽基生物了吧?

不,說不定用自己這個次元的概念來推測它們的世界是非常蠢的事情?

涉及到維度啊空間等等一堆似乎講起來聽上去就像是唯心理論的鬼東西了。

【“公主殿下的身旁有個保護的騎士呢。”】

丘比用上了這種原本不會出現的描述詞。

這種生物的進化速度也太快了吧?

不,說不定是為了配合“我”而誕生的進化?

澤越止心中正想著這些事情,然而她的發呆被打斷了。

阿諾德將貝阿朵莉絲擋在了身後。

從森林中走出來帶著殺氣的兩個人。

一男一女。

【“看上去好像是熟人啊。”】

澤越止瞥了一眼跳上自己肩膀的丘比。

……這生物身上的傷口居然好的差不多了。

這可真是太神奇的設定了。

幹脆別設定自己的身體會受傷了,直接打上無敵的概念如何?

她將這話說出了口。

然而,仿佛是看穿了澤越止調侃的意思,丘比一本正經的回應了她的挖苦。

【“如果我們做出了‘不會受傷’的設定概念的話,會造成不必要的畏懼。這會影響我們的發揮的。”】

【“什麼發揮啊?”】

雖然不是很想知道丘比口中的“發揮”到底代表著什麼含義,可她卻不介意看一看阿諾德的臨場發揮。

貝阿朵莉絲可是個身嬌體弱戰鬥力連5都沒有的廢渣,像她這種惹人憐愛的嬌弱小姐,還是等著王子殿下出場吧。

哦,如果沒有王子,騎士先生也行啊。

她躲在阿諾德的身後,伸手戴上了兜帽。

“阿諾德,你有沒有看見一個奇怪的生物跑過來?”

來者中的女方開口詢問的不是伴隨著阿諾德身旁的年輕女性的身份,而是另外一件事情。

貝阿朵莉絲抬頭看了看天空。

天色正好。

“沒有。”

阿諾德秉持著少說少錯的原則,如果不是因為來者是熟人,他不會給出任何的回應。

然而女方停下了疑問,而男方卻笑了起來。

“這可是……不,這不是波吉亞的小姐嗎?”

這一句話,讓整個森林的空氣都發生了變化。

林中飛出了大批的鳥,受驚的鳥群胡亂的飛舞在天空,迅速的撤離了充滿了冰冷殺意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