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某種天真過頭了的存在了。

無論是機動性還是擴散範圍更何況——

人類此刻的曆史,正是因為過去的少女們許下的願望創造——扭曲——了因果線的結果。

正如丘比所說的那樣,如果它們這一族沒有降臨地球的話,那麼地球現在也不過是處在石器時代罷了。

“啊,怎麼說呢……總覺得在你們眼中的丘比的形象,和我所知道的大約不太一樣呢。”

“它是不詳之物,雖是能滿足任何的願望,然而最後願望帶來的不過是許願者破滅性的結局罷了。”

“不,它帶來了變化。”

澤越止——拉芙倫澤看著亞瑟王,年輕的君王在成為英靈之後,時光永遠停留在了人生中最燦爛的歲月裏。

他們二者之間決定性的不同,正是男性和女性視角上決定性的不同。

“它讓本來無法避免的事情發生了變化,它讓一切有了新的可能,它使得曆史的車輪有了新的滾動方向。”

永遠都隻看得到好的一麵的拉芙倫澤無暇的笑容讓身經百戰的亞瑟王都啞口無言。

那是遙遠的希臘神話中,在阿爾巴尼亞的神明還沒成為進入希臘成為後世世人皆知的神話的一部分時,就將神明迷得神魂顛倒的少女。

不知多少畫家曾經以純潔無暇的少女在月下逃離酒神而去為題材構思繪畫,不知道多少藝術家猜想過,到底她抱著何種心情,才會徹底回避酒神的求愛而甘願投身於冥府最深處的塔爾塔羅斯監獄。

對女性的神明而言,最可怕的誓言也不過是指著冥河水發誓要永守貞潔。

而能夠許下這等諾言的女神,也不過寥寥幾名罷了。

“我許下的願望化作現實,而我來這裏,也正是為了完成願望而來。”

就連塔爾塔羅斯都無法阻擋丘比的腳步——

來自世界之外的特異種族,是這個世界的最大惡意。

“是何等願望……抱歉,”在看到那雙黑瞳中的堅持之意後,亞瑟王退讓了,“我不會再詢問這個問題了。”

“也不用那麼誇張啦。”

拉芙倫澤似乎對鄭重其事的禮節全都報以一種有些手足無措的態度。

在她所生活的時代裏,奧林匹斯山上的神明常常和人類混在一起,雖然他們擁有比人類更強烈的感情,可卻絕不會被人類弄錯,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隻有神明才會具有。

過於傲慢的人類則會得到神明降下的懲罰。

然而唯一的例外就是拉芙倫澤。

她是無論哪一個神明都得不到的夢,如同夢一樣來到世間,又在選擇麵前逃開,一路直奔冥府而去。

她不擅長選擇,也不希望有誰難過。

但是她最後的決定卻讓所有愛她被她重視的難過不已。

她低聲呢喃:“反正,最後你也會知道了。”

.

.

要毀滅大聖杯必須等到所有的英靈消失之後——

然而聖杯的機製是等到最後一個英靈回收完成後,大聖杯將會通過小聖杯降臨到這世間。

被選擇成為第五次聖杯戰爭的小聖杯的,則是早就被丘比捷足先登的依莉雅斯菲爾`馮`愛因茲貝倫。

“所以,伊莉雅你想太多了。”

丘比站在桌子上,看著白發紅眸的美麗少女。

“如果不是我的話,別說你的母親了,你的父親也活不到現在。”

“正因為知道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