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蕭涵眉心一擰,他怎麼會在這裏?自己仔細想想,如果是見客戶,接個機也很正常。再或者,自己也剛剛從外地回來?
她在美國都能夠聽見夏炎銘的風聲了,他的企業的確,也是風生水起。離開了自己以後,他反而過得更好了呢。是不是,該感歎一下自己的自作多情?
阮蕭涵鼠頭鼠腦的看了一會兒,然後帶著倆女人迅速閃的無影無蹤。她衝出機場之後迅速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也不管Polly的大呼“你等一下我打電話讓司機來接我”,直接絕塵而去。
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站在機場的一個角落,透過落地窗巨大的玻璃,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
好幾年過去了,我終於盼到你回來了。
夏炎銘轉身,頭也不回的對著助理說:“Ken,和企劃部的人轉達一下,今天下午四點的會議取消了,我休假。”
Ken望著自家老板瀟灑離去的背影,無言的歎了一口氣。當然,歎氣歸歎氣,通知還是要通知的。於是,他開始硬著頭皮打電話,忍受著那邊的炮轟,挨個通知完。旋即,他鑽進轎車的後排座位,看著身邊不苟言笑的夏炎銘,痛苦的哀號:“總裁啊!你不能這麼玩我啊!這邊的企劃部一堆人下午的行程都已經為了你推掉了啊……你現在告訴我說下午取消了啊!讓人情何以堪啊啊啊!”
夏炎銘看了他一眼,目不斜視的平視前方,聲音平緩,仿佛步入禪境:“順便幫我查一下最近美國Styeo公司調過來的那個總監還是什麼來著,反正名字是Polly,以及她的助理兼秘書,查完之後告訴我準確信息,我急用。”
Ken深吸一口氣,徹底陣亡。
夏炎銘橫掃他一眼:“要不要我讓張總監來和你一起忙這件事?”
Ken立刻原地滿血複活:“ok!!沒問題!!”
夏炎銘看了他一眼,痛心疾首:“孩紙你就是妻管嚴了啊!你讓我們這些男士多沒麵子啊你!自裁謝罪吧你!”
Ken一甩頭發,長長的劉海隨風飄舞,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犀利哥的翻版或者高徒:“我是新世紀好男人!”
然後,他不動聲色悄悄編輯了一條短信,發了出去,嘴上還在和夏炎銘逗悶子,他不禁開始佩服起自己的八麵玲瓏來。
夏炎月還在公司裏忙碌。
自從夏炎銘的公司步入正軌之後,她整天都在會議企、劃案、報表等等中度過,日子過得十分“艱辛”。此刻,她又端起一杯濃咖啡,像是喝毒酒一樣,滿臉英勇就義的表情,如同劉胡蘭上刑場那般悶頭灌了下去……
這個場景,看得旁邊的秘書憂心忡忡……
她鞠了一躬:“夏小姐,剛剛您弟弟,也就是總裁,他的助理Ken先生打發短信來,說,阮蕭涵小姐好像回來了。”
阮蕭涵?
聽到這個名字,夏炎月一口咖啡噴在了自己的桌上。
“sorry,sorry,我失態了……”夏炎月一邊咳嗽,一邊抽出幾張吸水紙巾,擦掉桌上的咖啡漬。但嘴上絲毫沒有閑暇的說道:“Mary,你確定Ken那個混小子沒有假傳聖旨麼?這個事情問題很大……”
Mary推了推眼鏡:“其實……夏小姐,你自己剛剛也說了,問題很大,Ken平時就是再玩世不恭,也不可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否則,夏小姐你生氣的話,他一定會死的很慘……”
夏炎月偏著頭想了一會,確實,她說的沒錯:“那我就默認成真的了。”
Mary扶額:“夏小姐,我想,這本來就是真的……”
夏炎月點點頭,頗感認同,立馬掏出手機按下快捷撥號:“喂,陸豐,你收到消息了麼?阮蕭涵她回來了!”
陸豐懶洋洋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你覺得呢?整個公司上下都知道了啊!”
夏炎月震驚了:“整個公司?!”
“當然,我是指那幫死總監和主管還有經理。阮蕭涵走的時候,讓他們全部都留下來,兢兢業業的工作,我的大小姐,你難道忘了麼?,所以,阮蕭涵回來的第一時間,他們就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
“對啊,你想到的就是我的意思。而且,小伊,夏炎銘知道了麼?”
“貌似知道了……”
“那你要讓他有一個思想準備。”陸豐的聲音驟然嚴肅起來。
“思想準備?”夏炎月愕然了。
“Yes,思想準備。因為,和阮蕭涵一起回來的,除了她的上司兼好友Polly,還有她的女兒,阮如玉!”
夏炎月握著話筒的手頓了頓:“你怎麼知道?”
陸豐苦笑著說:“我怎麼會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