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冰冰的朋友又要去拉她,趙冰冰已經開始流淚了,一邊掙紮一邊說道,“我沒胡說,甭拉我讓我說,杜遙那丫什麼都知道....可人家就是躲著不見你.....人家不稀罕你.....她有和蘇陌好上了了,我跟蘇陌掰了,跟她騰地方呢,咱們都祝福他們,啊,白頭到老相親相愛比翼雙飛......”趙冰冰睜不開她朋友的力道,開始往地上滑去,死賴著不起身,一邊說一邊哭,指著程暮謙說,“傻瓜,咱倆都是傻瓜。”
程暮謙臉上已經隱隱有層青氣,嘴巴緊緊的抿在一起,會所內一經理趕過來一邊對程暮謙道歉一邊對地上的趙冰冰說,“哎呦,客人,趕緊起吧,這多不好看那,快,快,弄起來坐在邊兒去給她弄杯濃茶解解酒。”
程暮謙身邊的朋友也說道,“程先生,要不咱換個地方.....”
程暮謙擺擺手對經理說道,“沒關係,我們認識.....他也不管趙冰冰的朋友還在猶豫,就拽著趙冰冰的胳膊往裏麵走了,趙冰冰還在哭還在罵,被程暮謙毫不憐惜的揪著弄走了。
到了包廂程暮謙可沒那麼好脾氣了,手上用力就把趙冰冰給甩進沙發裏去了,趙冰冰像癱了一般窩在沙發上沒完沒了的哭,一起一班子人緊跟著進來,一起看看趙冰冰皺著眉對程暮謙說道,“你把他弄來幹嘛的,這不是找不痛快麼。”
程暮謙咬咬牙說,“給她醒醒酒。”
說完他便出門問服務員要了一小盆子,再進來的時候盆子裏已經裝滿了,楊群一瞧見他就指著潘東明,“嘿,你這......”他話還沒說完潘東明就把滿盆子對著寧籟雅潑出去了,寧籟雅的整個腦袋都是濕淋淋的,尖叫一聲猛的坐起,胡亂抹著臉就嗆咳起來。
潘東明的朋友有的想笑,有的已經拍著潘東明的肩膀說,“沒你這樣的吧,這麼好一姑娘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楊群已經撲哧笑出來了,捂著嘴巴小聲對著潘東明說,“哥們,這要是讓寧老婦人瞧見鐵定的給你拚命,看把人妹妹給糟蹋的。”潘東明板著臉說,“你們幾個先出去,我根小四說說話。”
等別人都走了潘東明就悠然的坐在一邊看著寧籟雅說,“好妹妹,酒醒了?”
寧籟雅也不醉了也不發瘋了,用手撥開臉上的濕發惱怒的盯著潘東明惡狠狠的說,“你敢這樣對我!”
潘東明笑著靠近沙發深處,優雅的翹起二郎腿笑著說,“還有更絕的,要是你酒還沒醒我就讓你試試。”
“你....”屁股下都是水,寧籟雅把自個兒屁股挪到幹燥一點的地方才哼著冷笑一聲說道,“跟我這兒刷什麼威風,對一個女孩子做出這麼沒風度的事情,怪不得謝喬不稀罕你要躲著你,我要是她也會躲得遠遠的,你這個瘋子。”
這本是潘東明的硬傷,被寧籟雅毫不留情的拿出來暴曬,他的優雅立馬就像被鯊魚驚嚇的小魚一樣溜得無影無蹤了,一皺眉,不由得怒火從兩肋騰騰的竄進胸膛裏去,漸漸發狠的目光緊緊的逼視著還在撥弄這濕發的寧籟雅,胸膛內的怒火翻來滾去,好像要衝到外麵去燒掉一點什麼東西才好,那張帥氣的臉也好像憋過了頭,漸漸發紅。
潘東明不再說話讓寧籟雅有點奇怪,她也隻是瞥了他一眼,瞧見他那個幾乎冒煙的表情他就打心底裏開始怵了,潘東明發火的樣子她不是第一次見,其實她最怕的不是他的表情,而是他的眼睛,如果說羅昊生氣時的眼睛深邃似海,那麼潘東明的眼睛就是狂風暴雨下的巨浪,把他的英傲氣安全的烘托出來,整個人看來陰狠戾氣,寧籟雅趕緊把眼光一開盯著某處,又開始抽泣,嘟囔著說,“本來就是這樣,你們都是混蛋,不把女人當回事兒,我為了羅昊付出多少感情,他從來不敢動還對別的女人說她愛的辛苦,不帶你們這樣兒欺負人的,謝喬那個女人鐵石心腸的,早晚要他好受,不信走著瞧,有他吃虧的時候。”
潘東明已經忍耐不住猛地站起一把揪住寧籟雅,把寧籟雅嚇了一跳,他離得太近呼吸都噴到寧籟雅臉上去了,寧籟雅驚叫一聲趕緊的掙紮,驚慌的尖叫道,“你幹什麼,你幹什麼,放開我。”
潘東明緊緊的固著寧籟雅的手臂,似是要扭斷寧籟雅的胳膊,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兩句話,“你知道謝喬在哪兒?他是不是跟羅昊在一起。”
寧籟雅像被捕到岸上的雨一樣撲騰,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大聲呼喊,“混蛋!放開我,你們這群傻瓜王八蛋,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