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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你疊被鋪床。。。。”繡桔把手掙了出來,這孫紹祖卻半支起身子來,瞅了瞅跪在床前托著銅盆的小丫頭,伸手就在臉上掐了一把:“切,不過是個小凍貓子,待過得兩年再看。”直嚇的小丫頭兩手發抖,盆中水晃來晃去要沷灑出來。

迎春從這孫紹祖進來,便用手帕放在鼻子下麵,隻冷眼看著他耍酒瘋。這孫紹祖好色是有的,口中花花,卻並不強逼脅迫,一味□。此時道:“好了,不用管他,隻不拘什麼香,點了來熏熏屋子。”

一時繡桔捧了香爐點了熏香,又將南窗開了小小一道細縫,又取了一床綠底牡丹緾枝緞麵被來放在床頭。又將孫紹祖鞋襪褪下,將腿搬到床上

迎春擺手讓繡桔出去道:“行了,休息吧,夜裏聽到什麼也隻管安心,我自理會的。”

“還有,隻留下桌上小燈,讓它自己燃盡就可。”

繡桔出去不提。

孫紹祖倒是睡得香甜,呼嚕呼嚕打著鼾。

迎春輕輕一嗅,依舊一股子酸腐臭味,看著床上四仰八叉占了大半個床,心下一陣恨恨,上床一隻手掰了孫紹祖頭,另一手點了耳後一處昏睡穴,確定明天天亮前醒不過來,這才一腳將孫紹祖“撲通”踹下床,又扔了被子也不知蓋在頭上腳上,自顧自睡了。

第 6 章

第二日,淩春醒的倒早,屋裏倒是沒了酒氣,隻一股子熏香味,許是窗戶沒能關嚴,屋子裏透著些許涼氣,床前本鋪著一副獅子滾繡球絨毛線毯大概也是涼不著的,隻卷著被子睡,胳膊枕在頭下,大大的身架子蜷僂著,倒有些可憐的意味。

繡桔拿大銅盆打了水進來,乍看到孫紹祖竟在床下,唬了一跳,又嚇又急道:“這是怎麼說的,我昨個兒怎麼睡的死了過去!”說著就要把銅盆放下去拉孫紹祖。迎春將食指抵上嘴唇:“噓!不必管他。我自有道理。”說完勾起嘴角,眨了眨眼睛。

繡桔倒是被迎春這樣子逗的哭笑不得,無奈道:“姑娘!”想去拉孫紹祖又怕驚醒他惹他爆怒,隻站在一邊手足無措壓低聲音道:“您怎的越發淘氣了,平常裏咱們萬般的謹慎小心,他尚且有理無理要鬧上一起,今天這般隻怕是輕易不能幹休的。都怪我,昨個兒睡成了個死人,真是該死!”

迎春從床上重新取了被子給孫紹祖輕輕蓋好。說道:“不要這樣,很不與你相幹。怕什麼,萬事有我!”“我自洗漱,你去傳飯,讓她們擺在東間炕桌上,完後過來幫我梳頭。快快吃完,今個兒我們去前邊給太太請安。”

繡桔邊往外走邊想姑娘病了這一場,醒來人有些不同了,雖說還是不太說話,心裏卻是有了算計,像是個主意的了。或是像四姑娘所說的也是悟了?隻不知悟出些什麼,不過這番變化總是強過往日一味的怯懦,倒底是好的,遂也不再多想,徑去傳飯。

用過飯後,喚了小丫頭交待道:大爺昨兒太累現下沒起,不許進屋,也不許大聲以免擾了,老實呆在門外,等大爺喚了再進去伺候梳洗用飯。小丫頭答應著老實站了門口等著。

迎春隻帶了繡桔一路逶迤去向前院。迎春也不急,讓繡桔在前麵,自己慢慢跟著,仔細打量周圍。遠遠的幾個灑掃婆子不緊不慢的清理穿廊,一邊不時湊著腦袋嘻笑,竟似沒看見迎春這個人。走過老遠還能聽到後麵傳來的嘎嘎笑聲。繡桔氣的攥著拳頭咬牙罵道:“太欺負人,這般臉大的奴才,竟是眼裏沒有了主子。”直欲衝上前去理論,迎春一臉平靜,拉了繡桔胳膊道:“何必,蠢物而已。自有收拾她們的一日。”心下暗自感歎,這些婆子們最是見風使舵一流的人物,看她們這半分恭敬也無的態度,就知迎春在這府裏有多不受待見。對來請安將要受到的冷遇也做好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