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槐安頭裏帶路,我們先把這些個敗家的玩意給收拾了再說。”我一揚手,幾個人奔著白家的方向就往回趕。
很簡單,這些個陰人那都圍著白家呢,所以這方位的範圍上還是很小的。
在槐安的帶領下,幾乎是沒費啥力氣,圍著白家的外圍轉了一圈,接連的鏟除了八個墳塋地裏的陰人,算了算,隻剩下了最後的一個了,這個時候也折騰到了亮天了。
“師父,這還剩下了最後的一個了。”走在了路上槐安說道:“剛鏟除的這八個還沒成啥氣候呢,估計這最後一個,也得是那玩意。”
我沒有吱聲,因為剛才鏟除那八個陰人進行的出奇的順利,順利的一點的阻力都沒遇到,這並不能說是好事。
俗話說的好,越安靜越隱藏禍端,越容易就越容易出大事。
“那最後的一個陰人,是在哪個墳塋地裏邊?”我問道。
“是在白家地盤的邊上,一個堿溝子邊上的葛家村墳塋地。”槐安回答道。
“啥,葛家村?”聽見槐安提到了這個村子,那我還是有印象的,
二十年前,爺爺和鬼娘都不在家裏,我帶著文寶和巧巧幾個人看家,那個大冬天的凍了一臉大鼻涕眼淚的可憐的老葛頭。
那是我第一次的出去給人做鬼事,當時也是受了文寶的鼓動,也是看著那老葛頭可憐,我硬著頭皮去了那葛家村。
結果是鬼事沒辦明白,使得白家的棺材一半一半的犯了禁忌,棺尾超出了五十裏的範圍之外,葛家的兒媳婦詐屍犯了裏呼。
幾天不到的功夫,墳頭開裂,又呼死了老葛頭的兒子,後來要不是爺爺他們及時的趕了回來,恐怕那老葛家的一家人家,那都得給呼死。
“是的,是叫葛家村,我去過了,那個村子裏的人基本上的都姓葛。”槐安說道。
“嗯,走吧,等著把這最後一個陰人處理完了,我們就回白家去。”說著我大踏步的奔著那葛家村的方向而去。
幾十年過去了,這葛家村子雖然的還是被一望無際的大堿草給包圍在了中間,可是村子裏的那風氣,可是要比二十年前要好了很多。
村道也拓寬了,上麵鋪上了沙石,村子裏那低矮破舊的房子也都變了樣,一排排的規劃的很是整齊,清一色的變成了磚瓦結構。
從村子的東頭進了村子,村子的頭上的一根鐵柱子上橫了一塊的匾額,上麵白底黑字的寫著“葛家村”三個大字。
看著那塊匾額上的字,我皺了一下眉頭。
“這誰咋想的,白底寫黑字,這是自招陰氣的節奏啊!”我很無語的嘟囔了一句,身子直接就奔著村子裏去了。
“是啊,那天我來的時候,我還尋思這個事了呢!”這身後的槐安手裏拽著那個婉兒,緊跟在我身後。
“白底黑字永遠為陰,就不能用於啥招牌匾額啥的,除非是玩鬼事的可以。”我也是很無語的嘟囔了幾句,抬頭向著村子裏望去。
現在是大早上的,家家戶戶的人也是剛起來,煙囪裏冒出來了縷縷的炊煙。
也沒想著驚動村子裏的任何人,我帶著他們兩個,一路的就奔著位於村子西頭的葛家墳塋而去。
這正急急的走著呢,耳邊突然的聽到了一聲的叫喊聲。
“是白家的棺材少爺嗎?”一個蒼老的,近乎於沙啞的聲音,從一個院子門口傳了過來。
聽見有人喊出來棺材少爺幾個字,我詫異的轉身,看見了一個八九十歲的老人,幹瘦的身子站立在了一個房子的門口,手裏拄著一根木棒子。
“嗬嗬,我這眼神還真行,還真的是你啊!”老頭說著,張著沒有牙的嘴巴“嗬嗬!”的笑了起來。
“老葛頭?”端詳了良久,說實話這老葛頭的模樣,那我可是沒記住,可是那在這個偏遠的堿溝子邊上,能叫出來我棺材少爺名字的人,恐怕也隻有這老葛頭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