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女人那哀傷期盼的眼神,我真的好想上前去抓住那隻手,把女人給搭救過來!
“少爺,你可別犯傻啊!”老鬼看出來我的糾結了,趕忙上前說道:“這些個白虱子,可都是從這個女人身上出來的。”
“我估摸著,她的身子裏早都被人養了這玩意了!”
“不信少爺你看看她身底下的那些個零碎,那都是一團團的虱子,隻不過被她的血染成了紅色,看不出來了!”
是啊!聽了老鬼的話,我醒過味來了,再一看那碎糟的玩意,可不都是那鼓湧的虱子團咋地。
那在半路上,我和骨嬋背後上的那兩個透明的玩意,就應該是這個老女人,在我兩身上動了手腳。
想到這裏,伸出手掌,拍出一股子掌風,把老女人的身子給掀翻了過來,我倒是要看看,她的肚皮那疙瘩是個啥樣子!
我靠!當看到老女人的肚皮的時候,我差著點的沒吐嘍!
老女人的肚皮也不是被摔的還是剛才爬的,整個的肚皮都破破刺爛的,肉皮子像一塊塊的碎布條,埋汰的打著縷子!
隻是老女人的肚子裏可沒有啥心肝肺,一個個的像臉盆底那麼大的,透明膠一樣的東西,滿滿的折羅了老女人的一肚子。
“看看吧少爺,這個老女人真的是養虱子的母體。”鬼叟說道:“骨嬋就是她給害的。”
我歎了口氣,對著老女人腦袋拍出了一掌,想著打死她算了,省得活受罪!
我的手剛舉起來,還沒等著拍呢,老女人突然的“嗷!”的一聲,身形飛了起來,奔著台階上的我們就撲了過來!
不在猶豫了,我手掌直接拍出,一股子淩厲的罡氣,把老女人飛起的身形就給拍到了對麵牆上去了!
老女人的身子骨碎乎了,這下子可炸窩了,滿地的虱子在地上都趕蛋了,蜂擁的奔著我們這邊爬了過來!
前邊的被我的血給毒死了,後麵的接著往上爬,一波波的還沒完了。
“老鬼,我賭曉曉沒在這些口棺材裏邊,你信不信?”我咬了一下牙,現在的這個情形也不容得再猶豫了!
雙掌前推,把身體裏的罡氣運行在掌心上,大喊一聲,平平的就推了出去!
層層的氣浪翻起,地麵上的所有一切,都被掀翻到半空中,在半空中化成了齏粉。
看著連那棺材板都化成了碎屑,“少爺你…”鬼叟指著地麵上的碎屑呆愣在了那裏。
我明白鬼叟的意思,搖搖頭苦笑著說道:“有啥用,還不是被困在那煉獄裏二十年出不來!”
從鬼叟的懷裏接過來骨嬋,大步的向著裏麵走去。
轉過一個拐角,一個老頭子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
“你們來了!沒想到我耗盡一生心血養的白虱子,都沒能擋得住你們。”
緊接著一陣劇烈的咳嗽,我看見了一個花白亂發的老男人。
深深的抬頭紋下麵眼睛浮腫又渾濁,黑滔滔的臉上一塊塊不規則的老人斑,嘴唇子發紫,身形佝僂,看著那樣子,一陣風都能把這副老骨架子給刮倒了。
這裏很寬敞,除了一張休息的小床,就是滿地淩亂的堆放著大大小小的木頭箱子,能有十幾口。
嗖了嗖的小陰風直吹,夾雜著讓人惡心的血腥氣!
“你是錢子貴。”我問道:“那個借了殷友子身子,活在世上的錢子貴?”
“是我!”男人一雙渾濁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我說道:“自從那個大陽口的殷曉曉來找過我之後,我就知道你們白家一準的會出動。”
“本想著用白虱子能阻止住你們,看來我還是小瞧你們白家了。”
“曉曉,她在哪裏?”我冷哼了一聲問道。
“在哪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我的手上。”
錢子貴說道:“四十年前我借了他父親的命,四十年後她又來幫著我再一次的借命,還真是不解的緣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