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呀,看我幹嗎?我還敢不同意不成?”新娘子開玩笑道。
他們輕輕抱了一下,不舍地鬆開。
“祝福你們,一定要幸福。”厲婕涵輕輕說了這句,便走了走出酒店,外頭有極好看的夕陽,香山酒店離紀文軒的別墅有些遠,若是路況順利的話也得一個半小時的車程,若是塞車的話就很難說。任澤浩想得周到,安排他的兄弟送她回家,此時,正逢下班高峰期,在路上塞了許久的車,在中途下車拿中午打電話訂的蛋糕,徐敏霞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來催,她也很急。回到家已經是七點半。
早春的天氣,七點半,天也已經黑下來了。
站在門口的時候,厲婕涵愣住了,以為自己是走錯了家門。眼前的一切讓她驚訝無比,不由退了幾步看看門口,那兩盞玫瑰花瓣樣式的燈,是她熟悉的,她確認自己沒有走錯。
此刻的別墅不是平日的樣子,不像往常一樣暗黑得隻有門口的兩盞燈孤零零亮著。家裏麵,包括院子裏的花草旁竟然都是亮晃晃的各種顏色的燈光!映出樹木的形狀,將整個家照得形同白晝!此情此景讓她想起了“火樹銀花”,右邊的小水池旁邊還有噴泉口,水花有節奏地流動,打成交叉的形狀,在燈光的照耀下仿若每一滴水珠都是帶上了顏色一般,濺落而下。
她來了這許久,也看到花草旁邊的燈飾,卻一直不知道它們的開關在哪,平時也沒有去探究,今天一打開,想不到竟是這樣的好看。
她簡直是忘了走動。直到聽到家裏人聲鼎沸的說話聲音傳出來,她才迅速挪動腳步。
她提著蛋糕,打開門。
眼前是出現了幾個熟悉的麵孔,都一臉的歡樂,紀文軒正在說話,她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去。
“今天讓大家來呢,主要是彤彤今天生日,跟我爸爸的生日是同一天的,這可真的是緣分,因此,這個晚會就在我家裏舉辦了,十點準時散場,要體諒體諒家裏的老人要睡覺啊。”
林佳彤眼尖,第一個就注意到進門的厲婕涵,她笑眯眯地上前:“喲,大嫂你可終於回來了,我們都等你很久了,聽說你去參加婚禮,我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就先開始了,來來來,過來坐,現在還不遲。”她拉著厲婕涵過去沙發坐下,在紀文軒的旁邊,仿若她才是這個家的主人,這場麵讓厲婕涵一陣不痛快,但礙於眾人都在,她隻得乖乖聽話在他身邊坐下。
紀文軒卻對她的回家視若無睹,似乎是沒有看到她一樣,繼續講話:“謝謝彤彤,謝謝宇達琛你們這些天對我的幫助,要不是有你們,我紀文軒是不會有今天的,謝謝你們。”他煽情地說著,便將滿滿的酒一口喝掉,然後繼續往杯裏倒酒,一共喝了三杯才罷休,徐敏霞勸也勸不得,後來她也樂嗬嗬道:“今天是個值得高興的日子,你就喝吧,我不管你了。”
宇達琛許是發現了厲婕涵的不對勁,想要大家把目光集中到她的身上,“誒呀,嫂子遲到是一定要罰酒的,嫂子也得喝,不能就這樣便宜了你。”楊逸鑫與林佳彤跟著起哄。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的身上,她一陣不好意思。厲婕涵下意識地往紀文軒那裏一看,他卻麵無表情自顧自的斟酒,完全當她是透明的。她的心都涼了,原以為昨晚便是兩人和解的時候,想不到他今天還是這麼冷的對待她,她不知道她究竟是犯了什麼錯誤,不就是跟他提過一次離婚,犯得著嗎?想罷,她也拒絕,拿過宇達琛手中的酒,一口喝下去,苦澀無比。
眾人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嫂子果然是好酒量。”
笑鬧了一會,他們聊了一下天,那些都是厲婕涵根本就插不進去的商業上的話題,隻能在旁邊看著,看他們開懷的笑談,她的眼裏隻有紀文軒,但是紀文軒自始至終沒看她一眼,她便默默的在一旁喝酒,如同一個不被重視的外人。她隻需要他看自己一眼,一眼便足夠了。
到了切蛋糕的時候,她感覺自己有點醉了,白天參加婚禮的時候就已經喝過不少酒,懶懶的跟他們說自己不舒服,便上樓。徐敏霞關切的叫許嫂扶著她。走了幾步樓梯,隻聽得紀文軒在她身後諷刺道:“不能喝就別喝那麼多,裝什麼大頭。”
林佳彤跟著戲謔,“今兒個怎的不見你給大嫂擋酒了?可真的是一點風度都沒有,還說大嫂呢。”
眾人樂嗬嗬的笑,唯獨沒有聽到紀文軒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