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在兩父女家吃過早飯後,四人向父女二人辭行。
大叔一手抱著小女孩,一手拿著農具,道:“反正我也要下田幹活,讓我們送送你們吧。”
一路上與那位大叔閑聊中得知,現所在的地方已經離責鄉幾座城之遠。嶽蓮的不可置信聲連連不斷,“怎麼可能?!隻是走過了一座山而已呀……”
………
肅穆的建築內,整潔的房間裏。
“上官醫師,孫毅行什麼時候能康複?”問話的人是司馬季淳。
端莊大方的中年婦女回道:“慢則一年半載,快則五十天以內。”
“那要如何才能快呢?”
“如何才能快?!”歪歪倒倒地靠牆而立的孫守路放下竹筒,走到睡榻邊,一巴掌拍到孫毅行頭上,“快起來,還裝死,想偷懶?都把你養這麼大了,還想讓我照顧你?”
司馬季淳喝道:“孫守路,上官醫師在這。你不得無禮!”
“上官醫師?我還真是托您的福才有這麼一個好兒子呀!”孫守路裝模作樣地拱手拜了幾拜。
“孫守路你喝得太多了。”司馬季淳想將他推出房外。
中年婦女麵露慈容地微笑道:“沒關係!隻要信念是一致的就行了。”
過了一段時間後——
“孫毅行,不要光在那裏雕竹簪,我的衣服補好了沒?”孫守路又是滿身酒味地進到孫毅行房間裏。
“補好了。”孫毅行放下手中的工具,恭敬地將補好的衣物雙手捧給孫守路。
孫守路拿過衣服望了兩眼,丟在一邊,又問:“飯煮好沒?”
“我現在就去做。”
望著孫毅行出去後,孫守路癱倒在在他的睡榻上。
“真是令人羨慕!”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孫守路轉臉一看,對著靠在牆腳邊架著腿的司馬季淳問。
司馬季淳伸了伸懶腰,“我一直都在這,隻是你沒注意到罷了。”
“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能留在父母身邊是多少孩子的心願?”孫守路坐起翹著二郎腿,又是一口酒。
司馬季淳隻是笑笑,沒有再對他自己的問題作進一步的探究,而是將話題轉移到孫守路身上,“你自己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吧?”
“我?”孫守路搖搖晃晃地走到一幅壁畫旁,指著壁畫上的圖像,“因為它跟孫毅行,我是會折壽的你懂麼?”
司馬季淳不懂,因為他不了解眼前的這個男人。司馬季淳有時候既不想去了解自己的事情,也不想去知道別人的事情。
靜靜地欣賞著日月光輝下的一切,以及每天一個美夢,是他目前最向往的事。“躺在月光下,做一個美夢,安心地等候第二天的日出……”
孫守路坐到司馬季淳身邊輕聲的問:“喂,孫毅行怎麼比以前更呆了?”
司馬季淳聲音同樣輕地回答:“我還以為你沒發現呢!對他施的藥力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