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真心裏暗笑:你們喜歡對比是吧?我就讓你們感受一下何為鮮明的對比!
………
一名背後垂著兩條不長的麻花辮的銀發女孩,額前的短發被修剪得疏密有致,陽光的膚色給人一種活潑的感覺。她穿著寬大的衣服。坐在一個小荷塘邊,看著自己的倒影。
一群歲數最大也隻有十四歲的男孩躲在灌木從後,“怎樣大哥,我說得沒錯吧?那女孩長得很討人喜歡呢!”
長得最高的那個男孩說道:“是倒是,可惜是個銀發女孩。”
剛才說話的男孩又說道:“銀發不是正好嗎?聽說銀發的孩子是會受到很多約束的,就算把她弄哭了,估計也不敢把我們怎樣吧?當然我們也不能做出過分的事。”
長得最高的那個揚起手,“那好,咱們就過去逗逗她。”
洗完衣服後的田真被告知冰玉獨自跑了出去玩,著急得不分尊卑地怪責起嶽蓮來,“你那麼聰明,為什麼不想法子管住她的那雙腳?她什麼也不懂,真擔心她會在外麵惹出什麼麻煩事來。”
走在後麵的嶽蓮停下說:“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很聰明了?你用得著那麼擔心麼?她跳出柵欄時,就像一隻活蹦亂跳的小鹿一樣,身上還帶著武器呢。”
“嶽蓮你不了解她的身世,雖然我也不太清楚。但是總覺得她很容易會上當受騙!”
就在二人著急地尋找之時,熟悉環境的小流從一巷口跑出,“我找到冰玉了!”
三人跑到小荷塘邊,一棵大樹下圍著十幾名男孩,齊齊麵向遠處另一棵樹上掛著的木板。透過間隙看到一個銀發的身影。田真喝道:“冰玉,你在那裏做什麼?”
走出人群,安冰玉手持弓箭,道:“我在和他們比賽射箭。”接著又指向自己,“你看,我現在看上去也跟之前不一樣了!”
此刻,田真也感受到了她外貌上與之前的鮮明對比,他黑著臉,一副兄長訓妹妹的口吻:“現在的重點是——你手上的傷還沒好,快跟我回去。”
田真收走了安冰玉的弓箭,學著匠誠的語氣:“在你的傷口痊愈之前,這種危險的東西暫時由我替你保管。”
日落時,歸家的路上——
看著兩個在前麵蹦蹦跳跳的小孩,嶽蓮突然對田真說:“田真,我的傷已經好了,你來的正好,咱們明天就起程下山。”
“可冰玉的傷還沒好。”
“沒關係,將她留在樵默這裏就行。樵默他不是壞人,我的傷就是他給治好的。”
田真想了想:同樣是白色頭發,似乎還有很多相同之處,應該會互相關照吧!再怎麼說,也總比跟著我或嶽蓮的好呀!
次日,早飯後,樵默正準備出門,隻見嶽蓮和田真搶在他前麵。
二人麵朝樵默,弓身拱手,嶽蓮道:“非常感謝樵默大哥多日來的照顧!冰玉妹妹還望樵默大哥再多照顧她些日子,我們姐弟二人將不勝感激!就此告辭!”
路過的兩個樵夫之一,臉現驚異道:“咦,今天嶽蓮不叫樵默做大叔,改口叫大哥了呀?!”
另一個搭話道:“想在走之前給人家留個好印象罷?!”
之前我給你們的印象很差嗎?嶽蓮見冰玉背著弓箭,從屋裏跑到她身邊,緊拽她的衣袖,神情堅定地望著她,說了一句:“我要跟姐姐在一起!”
嶽蓮心疼起自己的衣袖來,試圖想拿開她的手,一碰到她的手就知道,就算使盡力氣估計也沒用。“好好,冰玉先鬆手,姐姐答應你。”
“嶽蓮姐,是她硬要跟著你,不關我的事。遇到什麼麻煩,可別怨我。”與昨日的想法不同,雖然田真嘴上唱反調,但心裏還是很享受當哥哥的感覺的,照看冰玉的責任推給了嶽蓮後,他就可以安心稍許地繼續當他的哥哥形象。
走在路上,嶽蓮回頭揮手道:“樵默,再見了!別忘了替我向小流道別!還有,繼續保持那個發型,很好看哦!”嶽蓮歎了口氣,“怎麼有種生離死別的感覺?之前不是已經禮貌上的道別了麼?有些事情還沒搞清楚……算了,不管了。”
嶽蓮將視線投向昂首闊步走在最前的冰玉身上,“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