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樣過去,有一天楚曉寒忽然不見了,就在傅疾安眼皮子底下,他就去公司開了個會的功夫,總共不到十五分鍾一回來,楚曉寒就不見了,床上是攤成一團的被子。
外麵的陽光那麼濃烈,傅疾安卻覺得自己心頭發冷。
跟他看到監控錄像幾乎是同時,珍妮的短信發了過來。
那是一張彩信。
大著肚子的楚曉寒低著頭靠在一個輪椅上,照片的背景有些雜亂,不遠處的地上有幾根雜亂的鋼筋。
傅疾安注意到楚曉寒低垂的臉上有幾絲若有若無的擦痕,他心一冷眼裏閃過狠絕。
伴隨著彩信流出來的是一行字。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你把東西給我我把她還給你。
“我對你還是太仁慈了。”
原想著給肚子裏的孩子積福,把Gensler弄垮他就不再對珍妮做些什麼了,可那個女人竟然一而再而三的越過他的底線,這一次他絕不放過她,一想到照片裏的場景,傅疾安的心裏就止不住的心疼。
他捧在手心裏的人,那個賤人居然敢這樣對她。
此時此刻,珍妮正繞著楚曉寒轉著圈圈。
她實在是想不通,這個瘦骨嶙峋,風一吹就倒的女人到底有什麼值得傅疾安喜歡的。
珍妮的目光落在楚曉寒碩大的肚子上。
她陷入了沉思,難不成是因為這個女人能給他懷孩子,可這不是任何一個女人都能為他做的嗎?他為什麼對這個女人情有獨鍾呢,珍妮左思右想百思不得其解。
倉庫裏隻有珍妮和楚曉寒兩人,她把所有的人手都安排在了外麵。
傅疾安一定會找過來,楚曉寒是她最後的一張牌,她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才把照顧楚曉寒的那個護工收買,趁著傅疾安工作的時候將楚曉寒偷出來,她需要用這個人來要挾傅疾安放過Gensler,她花了三十多年才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不能因為一個男人功虧一簣,即使那個男人是她傾心的人也絕不允許。
珍妮的手一動,從褲子裏掏出一個刀片,她仔細打量著楚曉寒像是在考慮從哪兒下手比較好。
作為一個植物人,楚曉寒就算能感覺到周圍的一切,她也做不了什麼,隻能在心裏幹著急,束手無策的感受著刀背在臉上劃過的感覺。
“你說,我要是把你這張臉毀了疾安他還會對你那麼忠心嗎?”珍妮一把抓起楚曉寒的頭發,用刀片拍打著她的臉頰,她還是不甘心,自己怎麼會被一個小丫頭半路截了胡,明明那個男人是自己一手塑造出來的,結果卻從自己手裏跑了。
“你最好放開她,不然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傅疾安冷冷的聲音在倉庫內響起讓珍妮嚇了一跳。
珍妮被嚇了一跳的後果就是手一滑在楚曉寒臉上劃了一道。
鮮紅的血滴立刻就洇了出來。
傅疾安周身的氣息立刻冷了幾度。
珍妮有些害怕。
幾乎是立刻她往窗外看去,她的人都在周圍,這個人是怎麼不經過她的人輕而易舉的進來的,她知道十幾二十個人擋不住他,可是這周圍她放了二百個人巡崗啊,她把自己剩所有的資金都用來請雇傭兵了,他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傅疾安冷笑著向珍妮一步一步走近。
“別看了,你當傅沛是什麼忠誠的人嗎?他早就帶著你的積蓄逃跑了,外麵的那些人不過是一群小混混,早就放下武器了,他們還是很識時務的,你要是現在把她還給我我還能給你留個全屍,等到我自己動手我會讓你後悔出生在這個世上。”
珍妮一邊說著“不可能。”一邊將刀片放在了楚曉寒脖子上,“你在往前走一步我立刻就把她殺了。”
傅疾安害怕楚曉寒出什麼事,立刻停住腳步,安撫她:“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珍妮像是沒有聽懂一樣反問了一句,然後仰天大笑,眼角不禁留下了兩滴淚。
傅疾安一動不動的看著她,生怕她一個手滑楚曉寒的命就交待在這裏了。
珍妮收起笑容,看著傅疾安眼裏的焦急忽然間覺得那麼的諷刺。
她說:“我要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放過Gensler,然後跟我睡一覺,不然我就殺了她。”
“放過Gensler可以,”傅疾安皺著眉頭“睡覺不可能?”
“哈哈哈哈……”珍妮又笑了“還以為你有多喜歡她呢?原來也不過如此,我不就是讓你跟我睡一覺嗎?你又沒有什麼損失,從前你不願意跟我睡,今天你的女人在我手裏你也不願意跟我睡,我對你來說就這麼沒有魅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