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克看了眼保安,擺了擺手讓他先出去。
保安走後,艾瑞克睨了眼傅疾安,緩緩的道:“傅先生這是一點禮儀也不講。”
“對某些人講禮儀會降低自己的格調。”
傅疾安笑著眼裏卻沒有一絲笑意,那裏麵隻有層層的寒冰。
他指了下一旁的員工道:“這個人,還有伊瑞斯我要帶走。”
傳給楚曉寒紙條的那個工作人員,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心裏七上八下的,心慌的不得了。
早知道就不貪那八百美金給那個中國設計師遞紙條了,原以為是把猛賺的買賣,怎麼就變成如今這個模樣了。
艾瑞克眯著眼,靠在椅背上,手指無意識的敲擊著桌麵:“這個人你可以帶走,伊瑞斯不能給你。”
作為NHK巴黎分部的總監伊瑞斯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NHK內部的事情,在他摸清楚伊瑞斯手裏到底握著多少東西之前不能把伊瑞斯交給任何人,不能讓伊瑞斯變成對手攻擊NHK的一把武器。
“至少暫時不能給你。”
“我現在就要。”傅疾安並不準備跟艾瑞克打馬虎眼。
“曉寒的事情,我會給她一個交代,傅先生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伊瑞斯是一個擁有自由權利的人,沒有人有任何權利可以毫無理由的帶走她。”
“並不是毫無理由,我懷疑她蓄意謀殺我的妻子。”
妻子這個詞讓艾瑞克敲擊桌麵的手輕微的頓了一下,傅疾安把這一幕悄悄的收盡眼底,有些遊戲他可沒準備和艾瑞克玩,還是讓他早早死心吧。
艾瑞克正準備說些什麼,辦公室的門就又被人推了開來。
看到伊瑞斯的時候,艾瑞克止不住的頭大,看來他這個辦公室是該配個保鏢了,怎麼誰都能隨意的推門進來。
看到伊瑞斯的瞬間,員工的心底像是吃了一顆鎮定劑,她和伊瑞斯是一條船上的人,伊瑞斯會把她好好的帶出去的。
伊瑞斯眼眸裏的光芒沒有一絲一毫分給那位員工,隻是看著艾瑞克定定的不說話。
“請你出去。”艾瑞克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
“問到答案之後我會立刻出去,”伊瑞斯雙手撐在艾瑞克的辦公桌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艾瑞克“現在請你先告訴我,為什麼停我的職?”
艾瑞克給伊瑞斯使了個眼神,其實伊瑞斯看懂了,但她並沒有回應的欲望,她並不打算走,她的打算是當著外人的麵,逼他做出一個決定,他是要楚曉寒那個中國女人還是要他的公司。
艾瑞克以前覺得伊瑞斯還算聰明,正是因為這份聰明他才向董事會提議了讓她出任巴黎分部的總監,然而這一刻他卻覺得她愚蠢的要死,連孰輕孰重都分不清。
傅疾安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的博弈,就像在看一場卓別林的默劇。
“請你收回你的指示,不然我就像董事會舉報你濫用私權。”伊瑞斯看著艾瑞克囂張至極。
她不準備退讓也沒必要退讓,這些年她幫著艾瑞克做了許多事,艾瑞克有不少把柄落在她手上,她就不信艾瑞克會為了一個楚曉寒放棄自己的前途。
反正楚曉寒已經不在了,他應該知道怎麼選擇才是對他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