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幫李芳把內衣都脫下來,甚至把連褲襪也脫了,空心穿上睡裙,再在外麵穿上護士的白大褂。還好,她的睡裙非常短,又很薄,被製服裙完全蓋住,外麵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唯一與常見護士不同的便是裙下露出的是沒有穿襪子的赤裸小腿,不過那也不妨事,李芳的肌膚十分細致富於質感,比穿絲襪也一點兒不差。
幾個女人守著李芳弄這弄那,還給她講了一大堆色情笑話,不象是送她上刑場,反而象是送新娘出嫁。其實,大家都懷著一個目的,盡量用雜事占據李芳的大腦,少讓她思考,轉移注意力,這樣也許能避免她胡思亂想。
李芳以為會有幾個彪形大漢來把她捆走,那是在電視新聞裏常見的鏡頭,她不知道被捆上是個什麼滋味,猜得出不會太舒服,但實際上誰也沒有來。大約八點過點兒,警察看了看表,問李芳:“都準備好了嗎?有沒有忘掉什麼事兒?”
“沒有,就等著那一下子了。”李芳身子一晃,作出癱軟下去的樣子,擠出一絲笑容說。
“那咱們走吧。”
“走吧。”李芳心裏想,可能要先到監視室,押解她的武警大概在那裏等著呢,於是她邁步向外走。兩個女警過來攙她,她搖搖頭說:“不用,我能自己走。”
“究竟希望他們把自己捆緊點兒,還是捆鬆點兒呢,捆太緊了肯定很難受,捆鬆了說不定自己會控製不住地亂動。”
從二樓下來,穿過院子,來到探視室,裏麵坐著負責李芳案子的公、檢、法三方的辦案人員。在這裏,法官向李芳宣讀了死刑執行令,並辦妥了簽字、驗明正身等手續,李芳木偶一樣坐在小方凳上,人家問什麼答什麼,人家讓簽什麼就簽什麼。手續並不算太複雜,辦完了大家就一齊來到前麵的小院中,見那裏停著一輛暫新的救護車,後門大開著,門邊站著三男一女四個穿白大褂的人。
“怎麼?不用警車,反倒用救護車送我去刑場?武警呢?”李芳感到有些奇怪。
李芳來到車後麵,見裏麵放著一支單架。警察過來扶著她的胳膊讓她轉過身來:“把外麵的衣服脫了吧。”
“啊?就在這裏執行?就是現在?”李芳沒有問,隻感到自己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有的地方強烈地抽動起來,兩條腿有點兒發軟,但她強迫自己站穩,終於沒有倒下,至於四個女警怎麼給她打開手銬脫去襯衫又重新銬住,怎麼幫她解開扣子,把護士的白大褂從腳上脫下去她都沒有注意到。
李芳的睡裙是乳白色的高檔真絲製品,兩條細細的肩條,襯著瘦瘦的臂膀和細致肩膀,短短的裙擺下顯露出兩條筆直修長的玉腿。四周的男人們褲子裏到底怎樣不得而知,反正女人們的目光都給吸引了過來。
一個女警把一塊寫著李芳名字的白布用兩個別針給她別在胸前,然後給她照像,李芳目光散亂,聽任她們擺布她,臉上沒有一點兒表情。
兩個穿白大褂的男人上了汽車,從後麵接住李芳的兩腋把她提起來,還有兩個女警則從下麵抓住她的兩膝把她的腿抬高,四個人一齊用力把李芳抬上車去,仰麵放在單架上。警察很細心地把李芳的睡裙下擺給她塞在兩腿之間,免得她女人的秘密從裙下泄露出來。
抬腳的女警把李芳的鞋脫下來,讓她兩腳微微分開,然後用兩隻銬子把她的兩隻細細的腳腕分別銬在單架兩邊,再去掉原來的腳鐐。警察和另一個女警來到車上,打開手銬,讓她兩手分放在體側,再分別用手銬銬在單架上。
李芳突然抓住了警察的手腕:“我好冷,好好冷。”
“別怕,一會兒就好了,一點兒痛苦都沒有。”警察知道這是極度恐懼的結果,便用手撫摸著她的頭發安慰她。
兩個穿白大褂的男子下了車,換上那個穿白大褂的四十幾歲女人,她是醫科大學專門教急救的趙副教授。她把一堆小電極給李芳貼在頭上和胸前,一台顯示器上馬上出現了複雜變化的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