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各自退了三大步,足下過處都留下了一寸多深的足跡。
塵沙漸落,視線清朗,木穀山人一見詹寶兒身前的足印與自己差不多,心頭不由得大喜,暗忖道:此人功力,的確了不得,不過與他鬥個兩敗俱傷也未必沒有可能,轉念之間冷笑道:“小子,你行!”
詹寶兒冷冷一笑,道:“你想必就是什麼響屁右使了,你的功力,卻沒有我想象那麼高!”
木穀山人心弦一緊,但未形之於色,冷然笑道:“不過,也不是你想象的那麼差!”
詹寶兒冷冷地道:“但願如此!”
木穀山人突然陰冷地笑道:“小子,你知道為什麼我們要對付你們詹家嗎?”
詹寶兒道:“你們還講什麼見得人的理由嗎?現在該是你去見閻王爺的時候了!”
木穀山人心中有數,如果詹寶兒真個發動進攻,他將無法抵擋,但他此次來的目的就是詹寶兒所說的引眾人進入他們的埋伏,這時,聞言精目一轉,道:“你不想聽聽我們精彩的計劃嗎?”
詹寶兒心中一心,收了招式,冷冷地道:“快點說,我看你們計劃有多精彩!”
木穀山人見詹寶兒已然收勢,猛然身子向後暴退數丈,轉身就逃,同時喝道:“單老頭兒,你等死吧,還不快走!”
單雄仁卻皺子皺眉頭,大笑道:“生死有命,何須躲避,寶孫兒你現在已知道許多秘密,你今天若想殺我的話,就來‘日月神教’吧,到時我等著你,與你一並了斷。”
說罷,竟大步地頭也不回地走了。
張夢綺叫道:“寶兒哥哥,怎麼不就地將他處理了?”
詹寶兒卻道:“他說得不錯,生死有命,他活不到很長的!”
……
九人一道來到“日月神教”的總壇,一路卻靜得出奇,不見一個人影。
詹寶兒道:“大家小心點,這也許是他們故弄玄虛!”
秋風瑟瑟,落葉飄舞。
眾人剛踏入“日月神佛殿”,竟然發現鄭清坤靜靜坐在教主的位置,身邊伴著薛釵兒,除了兩人,地上還有兩具屍體,赫然就是單雄仁和木穀山人。
眾人大惑不解,都停在殿前,靜等著事態的發展。
鄭清坤微微地略帶無奈地笑道:“現在,該是你我了斷的時候了,師兄,你害了所有人,這叫自作禍,你怨不得別人!”
李鳳銀牙一咬,憤恨地道:“想不到你變得這般狠毒,害得我一家骨肉分離數十載,沒過上一天安穩日子,我不明白,我們一向待你不薄,為何要這般加以迫害?”
鄭清坤淒然一笑道:“你為何不問問我當時是怎麼突然消失了?”
李鳳憤然道:“你為什麼突然失蹤與我們無關,我隻知道你害得我一家好慘,今天還有什麼好說的……”
鄭清坤突然喝道:“師兄,我的老實師兄,你為何不說話?”
詹安在道:“師弟,你我心裏明白就夠了,這也不能怪我,沒有師妹,我活不了,但是你對我進行這樣殘忍的報複,你可對得起師妹和那些無辜的人嗎?”
李鳳訝道:“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隱瞞我的?死老頭,你說,你還有什麼瞞著我的嗎?”
詹寶兒也不願聽這些東西,他急於要報仇,這時大聲喝道:“鄭老賊,你今天就準備受死吧!”
鄭清坤哈哈一笑,道:“量你們也沒這個能耐,你以為你們有幾斤幾兩?殺得了我嗎?”
能智大師道:“你作孽太多,天理不饒,今個咱們就算拚了性命,也要除了你這個孽障!”
鄭清坤哈哈狂笑一陣,道:“你們要殺我,我鄭清坤決不反抗,但有一個請求,你們先聽我把話講完!”
眾人大奇,不知鄭清坤為何這般輕易地就服法了。
鄭清坤道:“當年,為了師妹,我與師兄詹安在決定以武論英雄,勝者娶她為妻……”
李鳳訝道:“何曾有過此事?”
鄭清坤冷笑道:“你當然不知道,這是我與師兄兩人之間的約定,師兄竟然用卑鄙的手段埋下機關陷害於我,逼得我跳下懸崖……”
李鳳全身一顫,問詹安在道:“可有此事?”
詹安在點了點頭,李鳳猛地抽了他一記耳光,眾人大驚,李鳳搖頭道:“你竟瞞了我幾十年,你好心狠!”
詹安在竟不抵抗,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