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哈哈一笑,慢慢地撕開麵具,詹寶兒一眼便認出單雄仁,他的假爺爺!
單雄仁笑道:“詹安在,你這幾年可也吃了不少苦哇,居然還能探出我們兩個的名字!”
詹安在道:“你們也很辛苦嘛,居然跑到雲南這麼遠的地方找到段家堡,還不惜把曹海送到我這裏當情報員。”
木穀山人陰森長笑一聲道:“我說你怎麼知道我二人的名字,原來是從‘地煞郎君’那廝口中得到的!”
詹寶兒恍然明白,原來爺爺竟然誠府是那麼深,居然沒有告訴自作聰明知道這兩人的情況。
單雄仁一見詹寶兒正用仇恨的眼光盯著自己,笑道:“好孫子,近來可好?”
詹寶兒一聽大怒道:“老賊,你害得我娘好苦,受死吧!”
話畢,已飛身撲向單雄仁。
單雄仁早就對詹寶兒的情況了如指掌,明知取勝的機會很少,但此時勢成騎馬,已由不得他了,猛地把牙一咬,提聚真力,大喝一聲道:“你是我孫子,你的兩下子做爺爺還不知道!”
話聲一落,身子突然一晃,繞行空中,幻出數條張牙舞爪的魔影,飄忽不定,猙獰駭人,剛猛的掌風,隨著飄忽的人影而動,縱橫交錯,盤旋空中,雖然不見塵土碎石飛揚,但洞口旁的雜草卻被吹得象熨鬥燙平了一般,從那駭人的銳嘯之聲,也不難想象得出他掌上的威力。
詹寶兒心中暗驚:以前在神秘穀中從未見過他有這樣的武功,他這是故意深藏不露。
兩人一交手,兩個人影盤旋如輪,地上眾人,隻能由衣色約略辨別出兩人的位置。
突然,兩人同樣身上光芒大增,轟隆之聲如雷鳴般地陣陣傳出。
接著,兩個身子的幻影光芒漸漸消失,兩人身子也由空中漸漸降下,但卻沒有一點異樣的變化。
溫玉娥、張夢綺見過詹寶兒與“鬼頭刀尊”打鬥的場麵,這時心中也不由得擔心起來。
彭丹玲更是擔心,也有些迷惑,因為,由過去的給中,她想不起詹寶兒還有如此與對方相鬥的場麵。
單雄仁木然地站在詹寶兒麵前五丈遠的地方,額上豆大的汗珠滾動不滴,身前地麵上,橫著他的一隻齊腕斷折的右掌,右腕斷處,此時仍在滴著鮮血,但他象是渾然不知一般。
木穀山人大駭,尖叫道:“左使,你還好吧?”
詹寶兒冷冷地向前跨了一步,冷酷地道:“單老賊,念你養育過我的份上,還給你留下一隻左掌,你還有什麼絕招盡管使出來吧!”
單雄仁精目轉動了一下,沉聲道:“好孫子,你功夫進步真令人吃驚,我雙掌已敵不過你,單掌就自然不用談了,要殺要剮,你動手吧,老夫不想再花那些無味的力氣了!”
詹寶兒道:“你不是很厲害嗎?為什麼要陷害我的家人,為什麼要布下這些害人的圈套、陷井,你不是想得到天下武林的至尊嗎?你現在怎麼就自貶身價了?”
單雄仁道:“連‘亡命穀主’都不是你的對手,我不過是助手而已,敵不過你也不丟人,有本領你可以去向我們教主領教。”
詹寶兒道:“你來時如此囂張,這時候假惺惺,是為了讓我們再次闖進你們布下的陷井是不是?你不要忘了,此地不隻是我一個人,而且我再也不是昔日那個無知無用的小孩子了,你不用激將法,我們也會去會你們什麼狗屁教主的!”
單雄仁臉色一變,馬上恢複了常態,狂笑一聲,道:“哈哈……小子,你有種,你以為你真的天下第一嗎?”
詹寶兒冷笑地道:“我知道,就是合我們這裏所有人的力量也不一定敵得過那個狗屁教主鄭清坤,但我們為了正義,為了讓天下的老百姓不再過苦難的日子,一定要與鄭清坤鬥一鬥,看他是如何金剛不壞之身!”
木穀山人奸笑一聲道:“有膽識,說得好,我們就是要讓你們痛苦,讓你們父子、祖孫、親兄弟自相殘殺,怎麼樣?狗殘忍嗎?”
詹寶兒大喝一聲道:“住嘴!你這個人渣!”說罷,雙掌拍了過去。
木穀山人老臉一變,殺機立現於眉宇之間,冷喝一聲道:“小子,老夫會會你又如何!”話落雙掌猛然一抬,閃電般地從正麵向詹寶兒胸口拍來,沒有呼吼之聲,卻有一種讓人感到窒息的潛在壓力。
“轟隆”一聲大響,兩人四掌已然接實,相擊之處,回旋的氣流刮得地麵如刀削一般,靠近兩人的三個姑娘不由得全都退了一步。
塵沙飛揚如煙,空中一片混濁,顯然木穀山人的功力比單雄仁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