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前我夢見,那個孩子,他到死,都沒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名字。”
這是她最遺憾的事情,她給了他一條沒有見到陽光的生命,卻連一個名字都沒有。
周楚淵今晚也喝了許多酒,一向深沉的臉上也難得有了一絲醉意,他鮮少露出自己小心隱藏的情緒,就怕被人看出一絲端倪來。
此刻聽了她的話,輕輕笑了笑。
“其實我早就想好名字了,現在我把名字還給他。”
把名字還給他。
好動聽的話,原來,他一直給他準備了名字給他們的孩子。他沒有拋棄過他們娘倆。
“你今晚喝了多少?”她看著他有些發紅的臉,輕聲問,她還沒有看到過他喝醉過,他一直,都是那個矜持高貴的男人。
“你別誘惑我。”他忽然握住她白嫩的手指,吻了一下她的手背,喘著粗氣的道。
蓁蓁不解的望著他。
周楚淵挑眉,拉著她的手去摸自己發燙的位置。
蓁蓁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慌忙掙脫他的手,和他保持一點距離,咬著唇,紅著臉道,“沒個正行,下次不許喝這麼多酒了。”
周楚淵沒皮沒臉的湊近她。“就喝這一次,好事成雙,你都不準我喝兩口麼。”
蓁蓁伸手擰他腰間的那一塊肉,氣的不行,偏偏他故意鼓起來拿塊肉便硬的要命,她沒有把他擰出個好歹來,自己先手痛死。
氣的很,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咬牙切齒。
“不行,總之你現在滿嘴的酒氣不準進屋,你趕緊洗洗去。”
小嬌妻生起氣來都那麼迷人,滿臉的嬌氣,整張臉都是讓他著迷的神氣,比她漂亮的他也見過好幾個,但是都沒有那麼讓他滿心歡喜過。
隻要她笑了,整個世界都跟著明亮起來了。
“夫人……”他沒臉沒皮的叫著她的昵稱。
“幹什麼?”她有些惱。
“夫人……”他繼續低喃。
“幹什麼……”蓁蓁氣惱的回頭,“唔……”嘴唇卻被他吻住了,他的眼裏仿佛有無數她在深夜渴望的星光,時光就在這一刻停止吧,天荒地老,唯情而已。
嘉禾殿內燈火通明,以後是後半夜了,宮裏依舊亮如白晝。金粉已經過來打聽好幾次了,公公隻說皇上最近公事繁忙,每晚基本都是天快亮了才去合眼休息一下就起床上早朝。
他們這些公公知道金粉過來的意思。皇上已經很久沒有翻後宮的牌子了,尤其是前陣子宮裏新選了一批剛剛及笄的秀女,個個貌美如花的像是剛開的花骨朵似的,這些後宮裏的娘娘肯定都著急了,才會派各宮裏的貼身宮人出來打聽皇上的去向。奈何皇上也夠忍,居然沒有點任何人。
金粉再次吃了閉門羹回來,還沒走出嘉禾殿,便瞧見了薛貴妃過來了,金粉提著裙擺快步的跑過去。
薛貴妃瞧見了她,“怎麼樣。”
金粉回道,“皇上還在宮裏處理公事,沒有要見任何人的意思。”
薛貴妃美眸往嘉禾殿望了一眼,忽然冷哼一聲,低斥,“挺能忍的,我倒是要瞧瞧皇上究竟在裏麵忙些什麼。”
金粉輕微皺了皺眉,小聲勸阻道,“娘娘,要不咱們回宮吧,皇上在處理公事。”她其實想說的是,後宮不得幹政,萬一皇上要是以後用這條來壓製她不讓她加封為皇後的話,那可真是太虧了,忍了這麼久,可不能現在功虧一簣。
“回去做什麼。”薛貴妃忽然惱火起來,“本宮作為貴妃,現在去看看皇上這個權利都沒有了嗎。”
金粉不敢說話了,乖乖的往貴妃身後站去。
公公見到來人是薛貴妃,照例上來攔人,薛貴妃柳眉冷豎,怒視著他,“怎麼了,本宮是貴妃,貴妃來瞧瞧皇上都不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