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好像跟娘娘的關係不一般。
她從來沒有聽娘娘提起過這個表哥來。
“可是娘娘……”
“沒事,再說了他可是沉大人的公子,京城裏,又有誰不認識沉大人的呢。”京城裏就順天府的大人姓沉,這可是皇城腳下,她不信,沉揚能在光天化日的情況下對自己怎麼樣。
小秋立刻明白了她話裏的意思,福了福身,進門去了、
沉揚臉色一白,她這是……
小秋走了,此刻兩人四目相對,沉揚有千萬句話想跟蓁蓁說,可是,卻又不知道從和說起、不知道何時開始,他們居然沒有話要說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呢,他自己也不知道。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都沒有消息呢。”有些尷尬,他的眼睛望著她。
“回來有些時間了,你不是已經知道了,齊王回來的消息傳的這麼開。”蓁蓁巧笑嫣然。看向他的目光卻又疏離的要命。
沉揚心裏酸澀至極,他發現自己想問的太多,但是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道如何問出口。
她已經嫁作人/妻了,再也不是他的那個一心隻有他的小表妹了。
這種感覺,心澀的要命。
“蓁蓁,我……”沉揚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蓁蓁看著他皺眉的樣子,心知他這輩子肯定不會再做那樣無恥的事情,但是,她還是別扭的要命,一次在自己心裏留下了陰影,她都沒有辦法在像往常一樣對待他。
她沒有辦法原諒之前曾對她狠心的沉揚,更加沒有辦法以和平心對待現在的沉揚。無法原諒,隻好讓自己遠離。她的人生,不會再跟沉揚有任何瓜葛了。
“表哥,我現在已經嫁人了,之前要是有讓你誤會的我很抱歉,”蓁蓁看著他,認真道,“回來以後聽母親說你常常過去看他們,我不在家的時候,還好有你,我們雖然做不了夫妻,但是還是表兄妹,這親戚關係,到底還是存在的。以後沉府要是有任何事需要白家或者齊王府的事情,隻管差人過來捎個口信,咱們一定竭盡所能。”
白家齊王府,竭盡所能。好動聽的話。沉揚隻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裂開了幾道縫,皇城裏的寒風竟是從那裂縫裏往裏灌,冷的他想要找個溫暖的地方躲,可他躲無可躲。隻得任由那冷風一寸寸淩遲自己的心髒。
心髒撕裂的疼痛讓他滿臉蒼白,可他依舊強硬的讓自己表現出慷慨大方來。她釋懷了,他不能在做出死纏爛打的模樣。 、
父親說的對,他不能在因為一個女人任性下去。
朝廷裏多少雙眼睛看著他們家,行差踏錯一步,都能被打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他不能,再隨性的為自己活著了。
他淒楚的朝她笑了笑。“以後能不避著我了嗎。”
蓁蓁看著他,眼裏有些調侃,“那怎麼能不避著呢,我可聽說了,朝陽公主可是對你上心的很呢,要是她知道你跑來找我這個有夫之婦,公主該不高興了,”
聽見她提起朝陽,沉揚那點難過的情緒徹底沒有了,隻剩下陰沉和不滿,他不想提起朝陽,隻覺得她是一個很呱噪的女子,哪有女子那麼呱噪多話的,吵的他都沒有辦法冷靜思考了,與其說他不喜歡朝陽,應該是不喜歡這樣呱噪的出現在自己麵前。
他喜歡安靜,安靜的像她一樣。
蓁蓁瞧見他忽變的臉色,好奇的追問了一句。“怎麼了,怎麼提起朝陽這個眼神。”
沉揚抿著唇,他當然不能直接在她麵前說自己不喜歡朝陽,聽起來好像自己挺能抱怨的一樣,他隻是搖搖頭,“她可是公主,高高在上的,哪有我仰望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