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這一次倒是奇乖無比,一言不發地任由嶽幫她脫去一身熊皮,然後一手拉著她的手,一手拎著那件熊皮服裝走進附近的一家冰飲店。

待到冰飲店坐定,向日體貼地為她點了一份她喜歡的冰鎮酸梅飲料,然後便坐她對麵,抱著懷裏的熊頭開始一下一下溫柔地撫摸起來。他的神情看起來溫柔而寧靜,仿佛這周圍就隻有他一個,靜靜地享受著午後的時光。

可是,這樣的安靜卻讓心虛的某女坐立不安起來,她捧著麵前的飲料,時不時地拿眼偷看一下對麵的身影,然後又受了驚似的,迅速低下頭假裝鎮定地吸啜著杯子裏的液體。她現算是明白了,自己最怕的是什麼,原本她以為會是嶽對她的怒吼質問,或是哭泣指責,但顯然,這些恐怕都比不上現這樣沉默得一言不發的他來得讓她恐懼。

心裏像是受著煎熬,這種沉悶的活火燒得她的心裏煩躁得幾乎要成灰燼,怎麼辦?她要怎麼辦?他為什麼不說話?做什麼要那麼安靜,如果是指責為什麼不問出來?……她不停地心裏問著自己也埋怨著對麵那個安靜的,這樣的煩躁越積越厚,直到她終於再也忍不住,一把推開眼前的杯子,氣勢洶洶地吼出一聲:“嶽!”

當然,這聲叫喊明顯地音量過高,以至於安靜的店內諸位顧客不約而同地扭轉目光向她投來。

接收到群略帶不滿的目光,她好不容易鼓起的氣勢又瞬間全部泄露,耷拉下了腦袋。然而就是這一瞬間的動作,她錯過了嶽眼中明顯帶著笑意的眼神。

“嗯?怎麼啦?。”滿意地看著安倍的反應,向日斂去了眼中的笑意,隻是聲音依然掩不住溫柔。

“沒、沒事,隻是……隻是想問一問,、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也許是嶽那聽起來不帶絲毫怒意的嗓音安撫了她,雖然依舊有些心虛,但她終於還是問出了口。

“如果說是恰巧公園裏碰到的呢?”向日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歪著頭看著她,選擇了另一個角度去回答她的問題。

安倍聞言卻是渾身一僵,騙,騙的吧?!怎麼可能,明明是來抓的!可是這樣的話她當然不敢說,所以最後隻能僵硬地笑笑,道一聲“哦,這樣啊,嗬嗬~”§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那麼呢,又怎麼會這兒?”雖然心裏著急,非常想要知道她怎麼會把自己弄到這樣狼狽的地步,但他也摸索出了和她相處的一些門道,對於她而言就是不能急,最好的方法就是擼順了對方的毛,讓她自己說出來。所以剛才他一直未曾開口,摸著這隻熊頭,思索著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的語氣聽起來十分隨意,就好像是不經意的一問,但安倍聽了卻覺得後背的汗毛唰地全部樹了起來,嘴角本就刻意的笑容也瞬間僵硬,頓了頓後,才語氣僵硬地道:“啊,,是來旅遊的啦!”

“旅遊?那這個是參加什麼有趣的節目嗎?”向日的指尖看似輕柔地扯了扯手底下的熊頭,心頭壓抑下的怒火卻是呼得躥了上來,不過他還是很克製地斂了眼底。

安倍看著那隻熊頭,卻是沒來由地打了個寒噤,雖然嶽的話聽起來依舊是那樣平和,可是為什麼自己就是從裏麵聽出了那麼一絲不尋常的味道呢?仿佛眼前看到的並不是美少年溫柔撫摸泰迪熊的場景,而是撒旦折磨地獄之鬼的淒慘場麵,不是吧?她不是這樣害怕得出現幻覺了吧?

吞了吞口水,她同情地望著那隻熊頭,然後突然間又想起了什麼,臉色唰地一下白了。熊頭!熊頭!她居然忘記了自己的工作!哦,天呐,要不要這樣再折磨她一點啊!這下可怎麼辦?顯然這件事肯定是瞞不過嶽的啦!

內心哀嚎一聲,她曉得自己已經“必死無疑了”,隻能咬咬牙,抬頭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望著嶽,以期博得最大的同情然後獲得最大的寬釋,“嶽?”

“嗯?”

“,這個……那個……”最後她疙疙瘩瘩地算是把自己出門旅遊,然後不幸被偷錢包,然後就去打工招聘的事情說了,隻是期間盡量渲染她的悲慘還有無辜,忽略事情的起因和經過。

嶽靜靜地聽她說著,雖然她的話不盡事實,且避重就輕,但他心裏的怒氣卻仍是隨著她的言語慢慢地散去,最後他也隻是心中歎了口氣,然後寵溺地牽起她的手,“沒事了,那麼接下來的幾天陪去看薰衣草花田吧!”

聽到嶽的承諾,安倍不得不承認,心裏是感動的,這種毫無節製的寵溺和縱容,之前她隻家之間體會到,而現有這樣一個少年願意無條件地待她好,那麼,她還有什麼資格去傷害他呢?“好。”她笑著回應道,這一聲落下,她知道她已經徹底地心甘情願願意和他一起了。

“除了薰衣草花田,還想去什麼地方呢?這一次們有3天的時間可以遊玩,隻要趕得上星期天的訂婚典禮就可以了!”感受到安倍的順從,濃濃的蜜意湧上向日的心頭,他似乎真的要守得雲開見月明了!不過他當然也不忘記把這頗具震懾性的消息告訴她。

作者有話要說:呼,這一章的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