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一旁的大熊,他身邊跟著兩個李修賢的人,其中一個我在校園外見過,同樣是個力量型的人物,不過人挺蠢,另一個,不熟悉,看起來賊眉鼠眼的,瞅著桌上姐妹花,口水都快掉一地了。
大熊似乎察覺到我眼神,他目不斜視的微微點點頭,給了我一個不易察覺的訊號,說明他已經隨時準備好出手。
收回視線,賭桌上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才開場就玩的那麼認真,著實出乎了我意料外。
第一局到現在居然沒有一個棄牌的,我發現坐在邊上看熱鬧的小胡子也來了勁,盯著局麵,頻頻摸著下巴。
四個人都已經摸到了第五張牌,這已經是到了臨界點的位置,而叫人奇怪的是老大了這個點,表哥的手牌居然還沒超過20點,容夫人的牌麵有些危險,比表哥大了兩點,不多不少剛好19點,如果再叫牌的話,她輸的幾率很大。
油頭拿著手牌,看了眼其他人後,直接丟出一千,要求看牌,而這時陳孝正做了棄牌的動作,把手牌推進了棄牌中。
表哥說完示意小小姐發牌道:“都到了這個地步,不看牌也沒意思了,我也跟一千,容夫人開牌吧!”
我很清楚容夫人的底牌是張a,輪點數大小的話,表哥與油頭都是沒有機會的。
然而,如此有把握的牌,容夫人卻擼起牌丟進棄牌中。
小小姐忍不住咦了聲,再看表哥與油頭的臉色都露出的意外,這不合規矩啊!
容夫人任性的舉動立即迎來了小胡子的不瞞,他把打火機往桌上一丟,翹起腿道:“閑家都叫開牌了,莊家這是幾個意思?玩不起啊!”
容夫人笑意盈盈道:“怎麼?賭桌上,還不讓人故意輸錢了?”
我愣了下,隨即淺笑出聲。
陳孝正抬頭看了我眼,戲虐的眸子裏閃過異樣,撐在桌上的手指輕輕敲擊了幾下,沉聲喝道:“帶你們來見世麵的,不是讓你們來給我丟臉的!在容夫人麵前還輪不到你們開口,還有沒有規矩了?”
小胡子撇撇嘴,立即開口道歉,不過這歉意毫無誠意。
大小姐開始計算倍率,隨後依照配比把錢推到油頭與表哥跟前,兩人差不多贏了六七百左右。
故意輸了第一把後,容夫人沒有讓位的意思,繼續玩21點,不過第二局小胡子加入了,輪到表哥坐莊。
小小姐清理了桌麵後,開始發牌。
從牌靴中取出一張牌,四指按壓著牌麵,蹭著桌麵堆到表哥麵前。
這妹子發牌的手法挺規矩,而且兩眼始終盯著桌麵,沒有與客人有半分交流,與一般的荷官不同。
賭場的荷官多數為女性,尤其是地下賭場的荷官,穿的都格外暴露,以身上的點來吸引賭客,但這對姐妹花卻給了我一股小清新的感覺,作為年輕貌美的荷官,她們太幹淨。
表哥拿到兩張牌,莊家手裏有張暗牌,我看著他翻起一角看了眼,露出凝重的神情,手指在牌麵上扣了兩下,感覺他底牌的牌麵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