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陸闌秋的眼中眸光一閃,看著方麒硬生生收回自己準備踏進去的腳步,轉身氣勢洶洶地離開了那裏。
這回,宋之孝是徹底看不懂了,隻能再次將目光投向全知全能的陸闌秋同誌:“陸老師,方隊長這又是怎麼回事?怎麼感覺他有點不高興的樣子?”
陸闌秋笑了笑:“大約是忽然不知道到底是護住自己家的白菜更好呢,還是打開自家的豬圈更好。”
說完,跟了上去,剩下已經徹底懵逼的宋之孝在原地,認真地思考白菜與豬的關係。
兩周以後可可和江河的任務完成 。
據說江河一把□□八百米內無人可入,但是可可為了獲得一塊電腦芯片被對方發現,千鈞一發之際江河一槍爆頭,可是也暴露了自己的狙擊點,被對方的哨兵抓住了空隙,最後靠可可及時切斷線路撤離,隻是江河在暴露位置的時候遭受了向導的精神攻擊,回塔之後陷入了短暫的躁狂狀態。
如今已經被關進了小黑屋。
大個子醒來的時候正好對上少女黑漆漆的眼睛。
“三天後出去。”可可見對方醒來,淡淡開口。
江河:“……”
“狙擊手資格證重考。”
哨兵的手指悄無聲息地蜷縮在一起。
狙擊手是需要絕對冷靜的職業,履曆上不能出現躁狂發作的記錄,一旦發作,就會導致重考,而躁狂經曆會大大降低考試的通過率。
可可不說話了,黑眼睛盯著對方,一動不動像一具精致的木偶。
空間裏一時之能聽見白噪音輕緩流淌的聲音。
過了一會,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可可在昏暗的光線中看不清楚哨兵的動作,這時,她感到有什麼東西在觸碰自己的手,觸♪感上來看似乎是塑料製品。
再然後,一樣裹著塑料皮,帶著小棍的東西落在她的掌心。~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瞬間明白那是什麼了。
——是一顆小小的,帶著些許對方體溫的棒棒糖。
“不怕,我身上還有。”哨兵淡淡的,平緩的聲音傳來。
可可握緊了手心的棒棒糖,低下頭認真地一點點撕開包裝袋,她平日在鍵盤上翻雲覆雨的手,此刻撕掉一層塑料包裝時鄭重其事地仿佛那是一枚價值連城的寶石。
江河看見對方撕掉包裝,神色柔和極了。
正想開口說些什麼,似乎又覺得不合適,正在此時,猝不及防地,他嘴裏一甜,是對方把這根棒棒糖塞進了自己的嘴裏。
“給你吃。”少女輕輕道。
頓了頓,還是補充道:“隻有這一次。”
江河有些不解,但還是老實舔起了棒棒糖來。
黑暗中淡淡一股藍莓味。
“甜嗎?”
“甜。”
半個月後,陸闌秋和宋之孝在醫務中心相遇,此時宋之孝已經可以單獨值班了,但是還是改不了一見陸闌秋就變腦殘粉的毛病。
“陸老師,方隊長最近怎麼樣,我記得上次見他的時候,還很生氣。”
陸闌秋淡淡地勾起一個微笑:“最近?大概快禿了吧。”
“啊?”
“自家養的豬,拱了自家的白菜地,你到底該收拾誰呢?”陸闌秋似乎有些愉悅。
“這……”宋之孝糊塗了。
“所以我說他快禿了。”陸闌秋說完,輕輕拍了拍宋之孝的肩膀:“總之,棒棒糖和pocky,總是要選一樣的。”
這回宋之孝是徹底沒聽懂,隻能點頭。
與此同時,方麒看著眼前擺著的一份結合申請,很想一把全部撕碎,雙雙駁回。
因為理由一欄上,這二人齊刷刷地寫的:“都喜歡吃棒棒糖。”
方麒當時第一眼看見的時候,簡直氣的七竅生煙:什麼意思,pocky不好吃嗎?
老父親方隊長,正在經曆著大白菜被自己家養的豬拱的痛苦。
“——所以說,要嚴防死守一切向自家白菜地進攻的豬!連自己家的都不能掉以輕心!”
以上是方隊長,發自內心的呐喊。
本文已閱讀完畢,歡迎發表書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