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方德驚奇道:“白日,你怎麼來了?”
白日不答,反而冷笑道:“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想明白了,我以為我最少會睡上兩三天。”
誰知他才剛剛想要沉沉睡去,便接到了信,不得不趕來。
羅裕沉聲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隻是想要我的幸福而已。”白日走到他們跟前,眼睛盯著風溪。
尚方德不明所以,聽的稀裏糊塗,“白日,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風溪轉過頭,道:“他不是白日,他……”
白日搶過他的話頭,道:“這不關他的事兒。”
這是不想讓尚方德知道他的身份?風溪心下了然,既然如此,她也沒必要多此一舉。
羅裕和白日對視,在用眼睛進行著這場雙方之間的較量,沒有兵器,但是風溪卻明顯的感覺到空氣中的氣流凝滯,仿佛隨時都能變成殺人的利器。
“他們這是怎麼了?怎麼大家都變的奇奇怪怪的?”尚方德還是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白日,我到底能不能吃飯?”
他最關心的還是能不能大快朵頤大吃一頓填飽已經餓的發暈的肚囊。
“三天內不準吃飯喝水。”白日丟下這麼一句話,向牢外走去。
羅裕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也轉身向外走。
風溪正想跟上去,隻聽羅裕道:“阿溪,你留在這裏。”
他們離開後,尚方德看著滿地的美食,三天不能吃喝?他還要不要活?緊緊的盯著盤子內的美食,尚方德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一副陶醉的樣子。
“好香啊,可惜就是不能吃。”
說話間還忍不住舔食著自己的嘴唇,看他那一副又饞又無奈的樣子,風溪忍不住笑道:“算了,我幫你拿走吧。”說著雙手齊齊的揮出,地上的盤子紛紛離開地麵,朝著牢門外飛去。
“哎呀,別走啊,別走啊,吃不成聞聞還不行啊。”尚方德連忙道。
“聞一聞?”風溪睜大了雙眼,“好吧,給你聞一個。”
那盤煙熏鵝掌在尚方德的鼻端走了一遭,還是悠悠然的越飄越遠。
羅裕說,阿溪,我一定可以找到你
天空中忽然起了風,吹的人們的衣衫颯颯作響,湛藍湛藍的天空中掛著明豔的太陽,可是冷風直灌進脖子裏,街上的行人穿梭還是忍不住縮起了脖子。
牢外,羅裕和白日麵對麵站著,風吹起他們衣袍的下角,上下翻飛。
不知白日說了什麼,隻見羅裕搖搖頭,道:“我不會拿阿溪做賭注,而我現在也可以殺了你。”
顯然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白日的嘴角向兩邊扯了一下,冷笑道:“怕輸就直接說,何必躲著藏著呢?”
拒羅裕心下清楚,他不是怕輸,這是對阿溪最起碼的尊重。
“我不會讓你把阿溪帶走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阿溪是他的,隻能在他身邊,父皇體內的蠱他可以另外想辦法。
“這樣的話,那個皇帝就隻能半死不活的躺著。”白日看著羅裕,他就不相信有人能狠心到讓自己的父親成為一個活死人。
瓠“禦醫已經在會診,一定會有其他辦法的。”羅裕一雙堅定的眼睛好不猶豫的盯著白日。
白日撲哧一笑,道:“禦醫?你就自欺欺人吧。你說要是我告訴天下用一個風溪就可以換回皇帝的性命,而九皇子竟然不肯這麼做,你說天下人會不會唾棄你,會不會讓風溪背上紅顏禍水的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