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箏的目光落在床上那身血衣上,他認得著衣服,這是風溪的。
“箏兒,你怎麼了?”皇後見他的神色有異,問道。
羅箏忙道:“母後,這衣服正是風溪的,您說巧不巧,她現在就在兒子手裏。”羅箏將遇到風溪的事兒說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皇後頷首,道:“箏兒,你這就去安排吧。”
“是。”羅箏答應一聲,自帶人去了。
此時第一縷陽光已經出來了,暖暖的照在人的身上,有人愜意,有人惆悵。
這大白日的極容易被人發現,可這卻難不倒羅裕。
一股風從羅箏身邊吹過,掀起他的衣衫。
“怎麼回事?宮裏從未刮過這麼大的風。”
不過也隻是那瞬間,一切都有恢複了正常,羅箏罵道:“這鬼天氣。”
風溪身上的傷已經被人上了藥,並且層層的裹了起來,她睜開眼,觸目的是一把古劍,還有一副美人圖,那樣半遮半掩的畫讓風溪暗歎,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這個房間想必是羅箏的地方,忍不住低聲咒罵一聲。
想要坐起身,卻發現渾身都動不了,原來她的手腳都被綁在床上。
服侍她的丫鬟見她醒了,忙從屏風後轉出來,道:“你醒了。”
風溪正要說話,門外已是傳來敲門聲,那丫鬟前去開了門,見是羅箏,躬身道:“大殿下。”
“恩,她醒了?”羅箏邊問邊進得門來,見到床上眼睛骨溜溜轉的風溪,喜道:“你醒了。”
風溪的眼睛轉到綁著她的繩索,怒目而視。
“別生氣,我知道你武功高,這也是不得已的辦法啊,隻要你乖乖的,我就給你鬆綁。”
羅箏的手伸下來,想要觸摸風溪的臉龐,卻被她一口啐在臉上,登時大怒,獰笑道:“你就等著你的什麼九哥來救你吧。”
說完,又道:“給我傳下信去,就說風溪在我手上,讓羅裕提著自己的腦袋來見我。”
“不用這麼麻煩了,大哥。”門扉微動,羅裕已是穩穩的站在屋中央,看著羅箏。
羅箏嚇的連連後退,“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風溪喜道:“九哥,你好了?”
她問的是你好了,而不是你怎麼來了。
她是關心他的毒是不是全部解了,而不是關心自己是否會得救。
羅裕心下感動,對著她點點頭,“阿溪,我都好了。”
風溪的臉龐上洋溢著開心的笑意,直看得羅箏一腔怒火無處發泄,指著羅裕道:“太可惡了,你們竟敢在我的麵前打情罵俏。”
說完,又冷笑道:“羅裕,今兒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可別怪我心狠。”
羅裕淡淡的一笑,道:“大哥,回頭吧,如果你此刻收手,我可以求父皇不予追究。”
“收手?我為什麼要收手?我馬上就要成功了,我馬上就可以當皇帝,到時我想要什麼沒有。”羅箏的眼前滿是美好的幻想。
“你以為祝家和母後會讓你當上皇帝嗎?你錯了,他們為的是自己的榮華富貴,你不過是顆棋子,任他們擺布而已。”羅裕一字一句道。
“我是母後唯一的兒子,除了我,還有誰可以當皇帝,你少在這兒假惺惺的,你是為你自己,對吧?”羅箏冷笑道。
羅裕搖搖頭,這裏麵還有一個天大的秘密,一旦說出來,還不知要死多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