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九哥,這群人恐怕不會善罷甘休的。”風溪合眼了好一會,才慢慢的睜開,還好,九哥清晰的就在眼前。

正說著,一個人搖著一柄折扇走了進來,看到他們,徑直朝著他們的方向而來。◢思◢兔◢在◢線◢閱◢讀◢

這麼大冷的天,他竟然在搖著折扇,有這麼熱嗎?

“這大堂裏冷清,兩位不介意我坐這裏湊個熱鬧吧?”還未等羅裕和風溪說話,那人已是坐了下來,寬大的袍角將地上的碎瓷器隱去了一大半,大堂內並沒有其他人,他卻大聲的吆喝道:“小二,先來二斤烈酒,切二斤牛肉來。”

風溪打量著眼前的人,一襲淡藍色的衣服,裹著白色的邊,樣式極其簡單,顯的這人的幹練精明。

隻是這張臉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一般。

見他們都盯著他腳下的地麵,這人也不由的低頭,地上的泡沫逐漸散去,隻剩下一地的瓷器碎片,那人仿佛是才看到一般,萬分可惜道:“這麼好的瓷器,碎了太可惜了。”

一邊說一邊看著風溪,道:“看這位姑娘的麵貌,可是風家的人?”

風溪心下吃驚,竟被人認出身份來,可這本也沒什麼奇怪的,他們是同胞的三兄妹,隻要見過大哥或者風廉的人,就是認出她來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便笑道:“閣下好眼力。”

“風家二姑娘風溪?”那人的臉上忽然煥發出金子一般閃亮的光彩。

風溪點點頭,羅裕頓時感到脊背一陣一陣的發涼,問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那人卻是猛的站起身,將椅子往身後一推,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蓋下麵正好是滿地的碎瓷片。

這時小二端著煮好的飯菜出來,見到這樣的場景,愣了一下,才笑道:“這位客官是?”

羅裕瞪了他一眼,喝道:“問那麼多幹什麼?這茶壺裏的水摸著冷了,煩勞換壺新的來。”

小二連忙將飯菜放下,注意到桌子上少了一個杯子,上下掃視著卻不見杯子的蹤影,桌上另外一隻杯子裏的水滿滿的,顯是並未喝下肚,他心裏雖然滿是疑惑,此時卻也不宜問,便唯唯諾諾的答應著去了。

“在下白日,師父在上,請受我一拜。”自稱白日的男子俯下`身,朝著風溪拜了下去。

“你,你快些起來吧,碎片入體可是不好取出來的。”風溪連忙道。

不知為什麼,羅裕卻覺得此人的目的不單純,伸出手就想要把他拽起來,誰想白日的動作比他還快,俯身再次深深的拜了下去。

“你同意了,我就起來。”在風溪心裏,羅裕已經先入為主,如今這是唯一的能在她身邊的辦法。

羅裕的雙手揪住他的衣領正想要拉他起來,誰想白日竟是雙手抓住了桌腿,羅裕這麼一拉,連帶著桌子上的盤子一陣嘩啦啦亂響。

白日跪下的地上已是有血滲出來,風溪忙道:“都流血了,你快些起來吧,我同意了,快起來。”

羅裕心裏卻覺得這樣不妥,急道:“阿溪,你不能答應。”

“九哥,總不能看著他血流盡而死吧。”風溪見白日已經撩起袍角直起身,地上的碎瓷器果然少了大半。

風溪一把撩開他的外袍,白日的膝蓋上紮著五六個碎片,尖銳的棱角深深的刺入,風溪心下不忍,道:“值得嗎?”

白日點點頭,道:“值得。”

羅裕心裏又氣又怒,可偏偏對著風溪卻也